厲歲寒還真的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沒有把厲若辰帶好,確實是他的失職。
可是他又當爹又當媽,自己心裏的苦和誰說去。
他冷冷的道,“謝謝金小姐,幫忙照顧我兒子。”
“你不用謝我,我帶厲若辰玩,可不是因為你,就是看著厲若辰實在是太可愛了,才會願意帶他玩。”
厲歲寒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不僅多變,嘴巴也夠毒。
以前哪裏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胡言亂語,早就被他的保鏢扔出十米之外。
今天的他,竟然能做在那裏,聽金綰把話說完,自己的忍耐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他也是很詫異。
“你還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還敢回白城。”厲歲寒道。
金綰心想,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再羈絆住她。
說起來,自己也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
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她統統都經曆過。
而她所經曆的失去親人,失去孩子,失去一切的痛苦,又有幾人嚐試過。
現在的她無所畏懼。
更不會再怕厲歲寒。
金綰笑著道,“我何懼之有,難道厲先生是完全拎不清的人嗎?我隻是免費陪你的兒子玩一天,還要被你趕盡殺絕不成。”
想起過往的種種,金綰這麼罵厲歲寒拎不清,已經是很輕的了。
她有好多話,想罵給厲歲寒聽,隻是怕自己會失控,反倒不好。
就這樣不痛不癢的能罵上幾句有好,起碼為了自己過去的遭遇,也算做了一點努力。
若不是厲歲寒直接走上前來,金綰也不願意搭理他的。
忽然,她想起來,要去看顧重深的事情。
不知道該如何和開口。
不曾想,厲歲寒這時候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顧重深把你計劃的事情,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金綰這時候就明白,顧重深那個牆頭草窩囊廢,一定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即使是顧重深討好厲歲寒,把什麼事情,都高告訴了厲歲寒。
厲歲寒也不會看上這樣的人,實在是沒有半分骨氣。
早晚都是叛徒。
現在隻是為了自己,就將合作夥伴出賣。
以後,要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樣的人,就是第一個叛徒。
厲歲寒本來就最恨別人的背叛。
從他的父親,背叛了他的母親開始,就一直牢記在了心裏。
隻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厲歲寒還不是成為了和他的父親一樣的人。
以前再怎麼怨恨婚姻中的出軌者,後來還不是和江桃李廝混在了一起。
不管是什麼原因,到底是在一起了。
縱然曾經對她有是好是壞,但是結果就在眼前,厲歲寒依然成為了和他的父親一樣的人。
思及此,金綰的嘴角發出一絲冷笑。
“是嗎?顧重深都說了什麼,我倒是想要聽聽,那現在厲先生,是不是要把我當成頭號敵人。”
“你自己在藝術家的身份掩護下,做了那麼多殺人越貨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一一給你說明,你才不嘴硬嗎?”厲歲寒道。
金綰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真的想對厲歲寒說,若是追究起來,做殺人越貨的事情的人,是你的兒子的母親、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