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有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仿佛讓她又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在白城,一無所有,任人欺負。
小時候外公去世後,母親鬱菁在不久也離開了她。
從那以後,她就被劉敏蘭和江桃李欺負。
後來,被迫嫁給了厲歲寒,更是讓她萬念俱灰。
又遇到了厲歲年,那頭披著羊皮的狼。
他們都口口聲聲說過愛她的,可是對她做的事情,都是傷她到骨髓。
許是自己上輩子是欠了厲家什麼吧,才在這輩子,要讓厲家人這麼欺負。
也隻有見到了盧卡斯和金全,才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隻是這個溫暖,來的有點遲。
她已經受盡了各種酸甜苦辣,百味雜陳。
自己現在隻想花錢買下外公留下來的祖產,可是都是這麼不順利。
金綰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一個杯子,走到了陽台上。
坐在那裏,俯瞰著白城的夜景,真是美不勝收。
隻是,這麼美麗的地方,自己的家卻沒有了。
金綰手上端著酒杯,慢慢品咂著口中的紅酒。
剛入口的時候是酸,是苦,口感絲滑,有回甘。
希望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亦如這紅酒,也有回甘的那一天。
當晚,金綰又失眠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經曆失眠的痛苦了,許是因為自己對於房子的事情抱著太大的希望,如今希望卻落空了,自己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
第二天,金綰早早的起床。
她要去墓地,把這件事情和鬱家的人都解釋一下。
金綰快到鬱菁墓前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那裏。
她一眼就看出了是江磐。
沒想到江磐這個時候還有臉,來祭拜自己的母親。
她徑直走了過去。
江磐原本愣愣的站在那裏,自從鬱菁死後,他從來沒有來祭拜過。
他聽到了動靜,往後一轉身。
金綰穿著一身白色裙子,就連頭上也帶著白色圍巾,趁著她的臉色冷白。
所以江磐突然看到身後的白衣女子,嚇得快靈魂出竅了。
他定睛一看,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金綰。
“你怎麼會在這裏?”江磐道。
“抱歉,嚇了江先生一跳,我來這裏祭拜親人,不巧看到江先生,就想來打個招呼。”
江磐心虛,他剛才咋一看金綰的身形,倒是和以前的鬱菁有幾分相似,還以為真的是有靈魂,要來找他索命來了。
“哦。”
江磐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江先生,你來這裏是祭拜什麼人?”
“我......我隨便來看看。”
金綰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在結發妻子的墓前,竟然說隨便來看看。
真的是讓你活的太舒服了。
“江先生,我看你的額頭一直流汗不止呢。”金綰冷冷的道。
江磐馬上用衣服,擦了擦額頭,然後道,“沒什麼。”
他說完,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江先生慢走。”
金綰望著江磐的背影,打了電話給薇薇安,讓她開始給江磐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