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了兒子,他必須要讓那個金綰答應他的請求。
“若是厲總的兒子,我不敢隨隨便便答應了。”金綰道。
她心想,若不是你的兒子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這個病人,唯獨是你的兒子,堅決不可以。
金綰現在一斤練就了鐵石心腸。
若是以前的江丹橘,應該會直接答應,畢竟孩子是無故的。
而如今的金綰,萬萬做不到。
她可以讓自己不去主動做傷害孩子的事情,可是若是讓她去救江桃李的孩子的話,她實在無言麵對自己死去的孩子。
“不管如何,我還是想請你去看一下,我不會強求一定要怎麼樣。”
厲歲寒就差直接哀求金綰答應了。
金綰知道,自己若是直接拒絕的話,會直接得罪厲歲寒,那以後想在白城順利進行自己的計劃,就比較困難了。
既然厲歲寒把姿態放的這麼低,她就暫時答應去過看一下,到時候再說,自己實在是能力有限,即使不讓厲歲寒承下她的這份人情,起碼不會對她產生敵意。
“那我醜話說道前頭,若是沒有把厲家小少爺醫治好的話,還請厲總不要怪罪於我。”
厲歲寒現在也是無計可施,隻得點頭答應。
“那你現在就跟我去城南別苑吧。”
金綰沒想到厲歲寒會這麼著急,可是自己已經應下了話,隻好同意和他一起前往城南別苑。
她和厲歲寒一起出了美術館,便看到林晟就在黑色賓利車子前等著。
林晟看到他們出來,便打開了車子的後門,對著金綰道,“金小姐請。”
“謝謝。”
金綰從左邊上了車子。
厲歲寒直接去坐了副駕駛的位置。
這樣也好,不然和他一同坐在後排的話,自己也是緊張的厲害。
她想起了以前和厲歲寒一通坐在車上後排的點點滴滴。
車子來的飛快,很快就要到了城南別苑。
金綰突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隻是恍惚一瞬間有了這麼個荒唐的想法。
那時候,厲歲寒受了槍傷,杳無音信的時候,她在夢裏,不知道夢到多少次,和厲歲寒一起依偎在車子後排,一起回家的畫麵。
沒想到,這個夢中的畫麵,又會跳到她的眼前。
真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從前的記憶,時不時的又跳出來,影響她的心緒。
她對自己道,金綰啊金綰,你已經不是以前的江丹橘,現在坐在你前麵的是個曾經讓你陷入萬劫不複的男人。
你永遠不能原諒他。
車子突然停下,金綰就知道,這次是真大到了城南別苑。
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大門被緩緩打開,金綰隔著車窗,往院子周圍四處張望,好像這裏還和五年前一年,一切都沒變。
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厲歲寒親自下車,為金綰打開車門。
金綰下了車,她走向客廳的每一步,都無必沉重。
這個曾經承載著她的憂傷和快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