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會,護工說道,“上麵好像有人走掉了,好像是之前在國外受傷回來的人。”
在這醫院,每天都可能有病人走掉,隻是看到厲歲寒出現在這裏,而且渾身散發著寒意,完全沒看到江丹橘的外婆。
外婆一想八成是從巴厘島回來的秦鍾。
畢竟當初是為了救江丹橘才受了槍傷,她便去找護士確認一下。
因為老太太在醫院很久了,經常出入住院部的大樓,裏麵的護士小姐,基本上都知道她。
不是一般人,不管是厲歲寒在的時候,還是厲歲年在的時候,都會給他安排最好的病房和醫生。
老太太親自過來問,護士也沒有瞞著,說是秦鍾剛剛走掉了。
她這才讓護工推著,去了江丹橘的病房。
“橘子,出事了,秦中人沒了。”外婆道。
“怎麼會這麼快,受了槍傷雖然很嚴重,怎麼才回來沒幾天,人就沒了。”江丹橘黯然傷神道。
她對著護工道,“麻煩推我去那邊看看。”
說著就要準備穿衣服。
護工勸她還是不要過去的好,畢竟現在她這個情況,雖然隻是有羊水早破的征兆出現,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江丹橘心裏被堵的厲害,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連鎖反應,她自責的不得了。
她要親自去和秦鍾的家屬道歉,並且要去送一程。
畢竟,到時候她也沒辦法去參加追悼會,現在在醫院裏,過去還方便一些。
護工便把江丹橘的主治醫生,給叫了過來,幾個人商量一下,才答應讓江丹橘坐在輪椅上,推著她去過。
江丹橘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
她還記得當時秦鍾受傷的樣子,鮮血從他的背後汩汩而流。
然後她就暈過去了,便沒了意識。
自從外婆,媽媽相繼在她身邊離開,她已經很久沒有親眼看到過,身邊的人離世。
她自己內心忐忑不安。
護工將她扶上了輪椅。
秦鍾的病房在6樓,電梯還沒打開,江丹橘就聽到有女人的哭泣聲。
江丹橘站在病房門口,便看到了裏麵有很多人。
她最先看到的是林晟,然後是厲歲寒,厲歲寒懷裏還有一個女人,正在大哭。
看到這種情況,江丹橘想著等下再過來。
她剛示意護工,推著她離開,便聽林晟道,“太太......江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厲歲寒轉頭看到江丹橘,便把懷裏的秦雨扶起,讓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江丹橘看到裏麵病床上的人,已經被白色床單全部蓋住,眼圈霎時紅了。
他走了江丹橘身邊道,“先上去,你現在不能在這裏。”
“我一會就走。”江丹橘淡淡的道。
江丹橘讓護工推著她走向椅子上坐著的女孩。
剛才那個一直哭泣的女孩是滿頭的長發,臉又掩在厲歲寒的懷裏,她根本沒有看清楚。
現在,走進了一看,才發現是秦雨。
那是她在厲氏集團上班的時候,唯一合得來的朋友。
後來,她恢複記憶之後,也知道了,當初和厲歲寒在會議室單獨吃飯的那個秘書,就是秦雨。
她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