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婆萬一真的是因為她的緣故,又病倒了的話,又該怎麼辦。
萬一出了什麼不可與預測的後果,她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江丹橘覺得為什麼事事都與它為敵。
如果說,當時嫁給厲歲寒,她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承受那樣的不堪。
這還不夠嗎?
厲歲寒已經答應放過了她,本來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段落,可以畫了個句號,隻因為自己想要弄清自己失去清白的那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讓她遇上了車禍。
如果當時是死了的話,也算一了百了。
可是她命大,大概是因為還沒有受到足夠多的磨難,所以還要考驗她,才讓她失去了記憶,又和厲歲寒開始牽扯不清。
現在,她好不容易逃出厲歲年的桎梏,可是外婆又病倒了。
為什麼她的人生如此艱難。
思及此,江丹橘在賓館的房間裏嚎啕大哭。
大概是哭累了,江丹橘從床上爬起來。
她走到衛生間裏,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冷水,撲到臉上,讓自己保持清醒。
江丹橘回憶起自己見到外婆最後一麵的時候,外婆各方麵狀況都很好,怎麼會這麼快就又病倒。
她雖然沒有告訴外婆,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可是外婆知道她已經拿走了辦好的身份證件,想來應該對她的離開做好了心理準備。
江丹橘本來也沒有打算在外麵呆多久,她隻想在外麵安安生生生完孩子,把孩子在外麵安頓好,就回白城去看外婆。
如果不把孩子安頓在外麵,厲歲年絕不會把孩子給她,讓她獨自撫養的。
她是不會嫁給厲歲年的,到時候她就會和孩子永遠分開。
雖然剛懷孕的時候,對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什麼感情。
可是,每次去產檢,聽到B超機器裏傳來的孩子“怦怦怦”的心跳聲,是那樣的悅耳動聽,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命,絕不能把她交給別人。
江丹橘知道讓小劉打探這件事情,完全是低估了厲歲年。
厲歲年對她的離開,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坑定會做些事情,來逼迫她回去。
說不定他讓小劉看到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江丹橘隻好打電話給夏複,求他幫忙。
因為夏複畢竟是厲氏集團內部的人,或許打探起來更方便。
更可況厲歲年知道他一直是厲歲寒的人,本來做事情也會處處針對他們。
江丹橘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電話,她等待的心情恨死焦急,自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怕是夏複萬一幫不上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就在江丹橘第二次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馬上被接拉起來。
“夏先生,我是江丹橘。”她弱弱的道。
江丹橘是用的新電話號碼打的電話,夏複一看就知道,她應該已經離開了。
“一切還順利嗎?”夏複問道。
江丹橘抿了抿嘴唇道,“嗯,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