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到厲歲寒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毛骨悚然。
現如今,卻聽到江丹橘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嫉妒和憤怒。
他早就學會了掩藏自己的情緒,依舊笑著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她聽厲歲年這麼說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隻道,“那我就替厲歲寒謝謝大哥了。”
江丹橘回到城南別苑後,又想起來厲歲年辦公室裏掛著的畫。
她到了書房,拿出筆墨紙硯,準備畫畫。
好多天沒有畫,手都開始生了起來。
和其他舞台藝術差不多,人家是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畫畫也講究功力。
畫功好的人,下筆快狠準,特別是在畫寫意畫的時候,正式考驗繪畫功底的關鍵。
江丹橘不知道自己現在畫畫的水平如何,但是眼裏應該是一直不錯的,主要是小時候見的好畫作太多,也是由名作洗過眼的。
所以,當她看到厲歲寒的辦公室,掛著那幾幅不如他自己的作品的時候,江丹橘就有了疑惑。
想來畫畫的人對於厲歲年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吧,絕對不是因為欣賞畫麵上的技法,才掛著的。
江丹橘在廢紙上練了練筆,便開始畫起了梅蘭竹菊。
剛畫了沒幾筆,看到白色宣紙上出麵的畫麵,心理的疑惑就又蔓延開來。
為何自己畫的梅蘭竹菊,和厲歲年辦公室裏掛著的幾幅畫,如此相似。
難不成,自己和他的朋友,是同一個老師教的。
第二天,她就打電話給何家泠,讓他來城南別苑教她畫畫。
何家泠一到,就看到江丹橘畫畫的時候,一直蹙著眉,心不在焉的樣子。
何家泠也在新聞上了解到了厲歲寒的消息,於是就問了句,“厲少,還好吧。”
江丹橘勉強扯了扯嘴角,笑著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特別是關於厲歲寒的事情。
“何老師,您應該是桃李滿天下了。”江丹橘道。
“我的學生是不少,好多人的畫畫水平,已經遠遠超過我了,我是自愧不如。”
“厲歲年也是您的學生嗎?”
何家泠怔愣了一下,“哦,厲歲年啊,我確實是教過他的。”
他說的語速很慢,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江丹橘隨即把自己昨日畫的梅蘭竹菊,從畫筒裏抽了出來。
“何老師,您見過這些畫嗎?”
“這不是您以前畫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何家泠說完,才想覺得自己有點多嘴。
又想起當時厲歲年叮囑他,千萬不能讓江丹橘知道,是他買了她畫的梅蘭竹菊。
江丹橘道,“這是我昨天剛畫的。”
何家泠登時有點尷尬,自己真是老眼昏花,剛才連新畫和舊作都有點分不清楚了。
主要是剛才太過詫異,便沒想那麼多,被江丹橘隨便一問,就差點說漏了嘴。
一輩子隻會畫畫的人,大抵是單純的,即使年老了也沒什麼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