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開玩笑,說他的內心,像是深不見底的冰窖,沒想到這麼快被女人融化了。
他以前還差點撬了他的牆角,幸好他早早懸崖勒馬,不然一定死得很難看。
三個人在會所裏聊到很晚。
末了,盛湛讓他們留下來,開兄弟夜談會,不料,兩個男人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盛湛罵道,“見色輕友家夥們,你們都有女人陪,就不管兄弟了。”
厲歲寒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江丹橘竟然在廚房裏。
他走到江丹橘身邊,摟著她的肩膀,淡淡的道,“你在這裏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讓廚房裏的傭人來做。”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出去見朋友了。”
“已經見完了。”
現在厲歲寒,工作上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情的話,都會早早會到家。
回家給江丹橘做飯,或者陪她在書房裏呆著,他把電腦搬到江丹橘的書房,做自己的事情。
江丹橘則在一邊畫畫或者看書。
有時候人雖然失去了記憶,她的思考問題的方式倒是沒有變。
隻是第一次,她是有目的的為他做醒酒湯,那時候隻想盡快讓厲歲寒答應,把她外婆安排錦厲氏醫院。
而這次,是因為看到他每天能工作這麼辛苦,還經常在家裏親自下廚做飯給她吃,飯她是做不出來,但是煮個湯還是很容易學會的。
江丹橘用湯勺,盛了一點點,吹了吹,把湯匙放在厲歲寒的嘴巴裏,“嚐嚐味道怎麼樣?”
厲歲寒突然想到,她當初端給他醒酒湯的時候,那隻白色的骨瓷碗,被他一把打在地上摔了粉碎。
現在終於嚐到了她做的醒酒湯的味道,原來有個太太在家裏,為了做這些小事情感覺是這麼好。
就連味道都比傭人們做的還好。
吳媽走進來,看到廚房裏的少爺和太太正在親親我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捂著嘴離開。
家裏主人們高興,做傭人的做事情也不會那麼緊張,她特別喜歡太太現在的性格。
厲歲寒把醒酒湯一飲而盡。
拉著江丹橘便上了二樓的書房。
他在櫃子裏取了一樣東西出來。
江丹橘一看,是一個筆洗。
“這是你在哪裏淘來的?”
“有個朋友見到,正好買了,我看到你比較用得上,就買了回來。”
“什麼價格?該不會真的鈞窯筆洗吧。”
江丹橘雖然不是很了解古董,小時候看外公的收藏不少,所以眼力見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一看就覺得這個筆洗不一般。
“你隨便用吧,是鈞窯的仿製品。”厲歲寒淡淡的道。
“謝謝你。”
江丹橘不知道要說多少個謝謝,才能回報一點厲歲寒的心意,他總是帶給她驚喜。
她拿著筆洗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畫案上,越看越喜歡鈞窯的紋理,雖然是仿製品,也掩飾不了它的美。
東西是不是真的沒那麼重要,喜歡就好,這是她以前常常聽外公鬱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