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依靠富春山而建,周圍蔥籠翠聳,空水澄鮮。走進裏麵,整個建築風格是簡約、雅致。
林伊帶著她們逛了一圈,就回到酒店的茶室,品茗、敘事。
中途,時嘉接到電話,臨時有事,便提前回了白城。
林伊讓江丹橘去酒店的客房檢查,界時會邀請畫家入住,務必要保證房間的各種設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酒店的私密性很好,每個房間所隔的距離很遠,她前後跑下來,累的氣喘籲籲。
全部檢查完畢,林伊又安排她去酒店的儲物室,去準備送給客人的紀念品。
江丹橘在裏麵忙碌,都沒注意到時間,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最近總是覺得餓,都快成為大胃王了。
突然,房間裏的燈滅了,估計是到了酒店的下班時間吧。
她想拿出手機看下時間,卻發現手機沒帶在上麵。
她望了望窗外,天已經漆黑一片。
江丹橘起身,摸著黑走到門口,去拉門的扶手,怎麼都打不開,她進來的時候上麵明明沒有鑰匙的,就是鎖上了自己在裏麵也能打開,可是她現在怎麼擰把手,都無濟於事。
江丹橘用力拍門,大聲喊人,但她喊得喉嚨都沙啞了,都沒有任何回應。
酒店還沒有正式營業,酒店的工作人員很少,還都集中在前廳。
她快沒了力氣,整個人滑坐在地上。
四周萬籟俱寂。
她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爆款風衣,裏麵是橫條衫和牛仔褲,山裏的空氣比外涼上幾度,再加上早晚溫差比較大,有一種刺骨的寒冷。
江丹橘又冷又餓,望著外麵眨著眼睛的星星,祈禱有人可以幫幫她。
厲歲寒要她晚上早點回家,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個男人過來找她,她向找到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是幾時,就看到掛在樹梢的月亮,開始漸漸飄走,躲進了雲層裏。
儲物室內變得更暗了,江丹橘也更怕了。
她使出最後的力氣,拍門、哭喊。
......
厲歲年最近幾天都在富春山附近寫生,元代的黃公望是他最喜歡的畫家,特別是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一直被譽為“畫中之蘭亭”。
後輩的很多畫家都追隨著大師的腳步,來此地創作,厲歲年也是其中的一位。
厲氏的酒店正好在此落成,他就成了第一位入住的人。
晚上畫完畫,他便出來院子裏走在,正好聽到哭聲傳來。
厲歲年循著聲音,來到後院,因為抽泣聲越來越小,他分不清聲音具體來自哪個房間。
他敲了很多們,沒有應聲。反複的敲了敲儲物事門,“裏麵有人嗎?”
還是沒有應聲,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厲歲年正要轉身離開,聽了一個像東西倒地的聲音,從儲物室傳出。
他擰門把手,好像是鎖死的,確定裏麵有人,就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裏麵沒有亮燈,他把手機裏的電筒打開,發現有個女人躺倒在地,臉色慘白。
竟然是江丹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