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宋稔轉身看著服務員，不明白她為什麼還站在這裏。
“我……”服務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偷偷看著秦向裴。
“沒事。”秦向裴走上前，看了一眼服務員，“你去忙吧。”他又看向宋稔，“進去吧，我在這裏等著你出來。”
宋稔點了點頭，提著婚紗往裏走，心情難得平靜，秦向裴沒有二十四小時病態地看著她，反而讓她輕鬆了許多。
她一個人在裏麵慢慢地整理婚紗，秦向裴時而叫她一聲，她會心平氣和地回應，讓他安心，也讓自己安心。
好不容易穿好，身後的拉鏈她卻夠不著，想了想還是探著腦袋出去叫秦向裴，“我拉不上拉鏈……”
秦向裴心顫了一下，他們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負擔地相處，她竟然會主動叫他做事。
他趕緊過去，“我來幫你。”
宋稔退後一步，讓他推開簾子進來。
男人轉到她身後，小心地整理好她的頭發，又用手擋著拉鏈，擔心夾到她的皮膚。
“好了。”
宋稔鬆了口氣，對身後人笑了笑，提著婚紗出去。
“真好看。”
“太適合了。”
她在服務員們的讚美中轉了一圈，欣賞著鏡子裏的自己，的確好看，尤其是頭發，大概是睡得久的緣故，她的頭發是全身上下唯一一處看不出憔悴的。
烏黑亮麗，很漂亮。
秦向裴走到她身後，指尖輕輕卷起她一綹頭發，道：“到時候再給你定製一隻皇冠，一定很襯你的頭發。”
鏡子裏，他們影子交疊地站著，男人高大俊逸，女人嬌小美麗，實在是一對璧人。
宋稔覺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好像是要發病似的，她伸手捂住胸口，深呼吸平複情緒。
“怎麼了？”秦向裴一看她這個動作就緊張。
宋稔搖搖頭，轉頭朝他扯了扯唇角，“我第一次穿婚紗，所以……”
所以緊張……
秦向裴鬆了口氣，替她拿了旁邊的頭紗，輕聲道：“我幫你戴上。”
“嗯。”
他替她披上頭紗，又小心地去夾好夾子，旁邊服務員想接手，卻被拒絕了。
婚紗店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開了，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兩個人。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真是你們倆。”略顯輕佻的男聲插進來，帶著幾分諷刺的聲音。
秦向裴拿住夾子的手抖了一下，趕緊轉身，擋在了宋稔身前。
果然是賀煊。
他微微吸氣，給對方使了個眼神，“我們在挑婚紗，你要玩，帶著這位小姐上樓去玩。”
賀煊瞪大眼睛，還沒明白他那個暗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好歹算是你們的紅娘，你竟然趕我走？”
“紅娘？”
宋稔微微顫抖的聲音從秦向裴身後傳出來。
秦向裴閉了閉眼，恨不得將對麵的人掐死。如果不是賀煊出現，他差一點就忘記了，他和宋稔之間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
賀煊挑了挑眉，“不是嗎？要不是我……”
“閉嘴！”秦向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