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娜苦笑，她本來準備好的所有說辭在蘇暮雪的這番話下一句都說不出來。
對方很聰明，直指關鍵所在。
她是專門維護世界核安全的情報頭子，清楚的知道每一個核武黑市擁有什麼。
事實上真的進行整合的話，絕對能搞出核武器。
“還有一點，你一直都在做養匪的遊戲模式，從來不會把某個核武黑市連根拔出，也不會全力攻擊手頭擁有核武器零部件的組織，因為把他們打完了，你也就沒有存在感了。”
“呼……”
安吉麗娜重重吐出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眼前的銀色麵具女人把她的老底揭穿。
雖然沒有說的很細致，但她的確是這樣操縱的，一直都在玩養匪的遊戲模式。
如果世界真的實現核安全，那麼多國共享情報處還有什麼用？她的位置又該放在哪裏？
大公無私是好，可大公無私未必就是最好的做事方法，她得養情報組織那麼多人。
“我可以做到，但我不會做。”安吉麗娜捋了下頭發笑道：“我不能做違背自我職業素養的事，這是我的底線。或許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也懂得有些東西絕對不能碰。你們可以殺了我，但休想從我的手中得到核武器。”
“真正的毒梟永遠不會吸毒。”蘇暮雪輕笑道：“我尊重你的底線。”
一個人的底線很重要，如果一旦破了自己的底線，那就會一跌到底。
不管安吉麗娜用什麼手段與方法維護世界的核安全，她都不會做出違背自我職業的事情來的。
如果那樣做了，就是自我唾棄。
“你今後該何去何從？”蘇暮雪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安吉麗娜聳聳肩膀，對此也表示無奈，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何去何從。
原因很簡單，當多國共享情報處取消之後，作為知道秘密最多的人，會有兩種命運：被殺或者永遠活在監控中。
倘若情報處一直存在，自然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但情報處取消已經不可挽回。
這就決定著安吉麗娜必須得做出自自保的選擇，雖然她也給自己留了後路，但事態未必會按照她所計劃的去發展。
“死，或者終身處於監控之中。”蘇暮雪說出安吉麗娜的命運。
“你仿佛能夠看穿一切。”安吉麗娜盯著蘇暮雪說道：“而且對我的處境以及情報處的現狀很清楚。”
她發現眼前這個戴著白銀麵具的女人非常可怕，每一句話都精準的切進重點上，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這，就是蘇暮雪的長處，她擅長使用戰略戰術，按照她的話來說，任何戰術與戰略，最終都是人與人心智的比拚。
“你死亡的可能性更大。”蘇暮雪說道。
“為什麼？”安吉麗娜問道。
“因為你出過錯，赤色凶兵曾經從你的手中盜取過1200顆戰術核彈頭。外界傳出的聲音非常一致，你是赤色凶兵的情人。”
安吉麗娜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能說出來。（安吉麗娜跟赤色凶兵可參看《兵者為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