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不塵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何兆文聽到司法的人來過,心裏一抖,急急的衝到頂樓總裁辦公室前,敲了半天,裏麵也沒有任何回應,轉頭問秘書,“總裁在嗎?”
秘書猛點頭,“在、在!”她是沒看到總裁出去。
“總裁,是我!”何兆文繼續敲了一下門,過了好半天,一聲微弱的回應才傳來。
“總裁,您怎麼了?”推門而入,隻見總裁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失魂落魄的坐在跌在椅子上,何兆文以為他生病了,立即跑過來。
“您生病了?”他慌忙的問道。
淩不塵漸漸的回過神,硬撐著坐起身,呆了一呆,瞟到地上的法院傳票,猛的站起身!
事情還沒弄清楚,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他不能在此消沉!
淩不塵一把推開何兆文,衝了出去。
何兆文撿起地上的文件仔細一看,大吃一驚,想了想,下一秒鍾掏出手機:“大小姐嗎?不好了!”
淩不塵開著車,飛奔回到家,推開的車門甚至都沒空關上,火速衝進大廳。
他的妻子,他的寶貝,他的心肝,他最愛的女人,手裏端著茶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不緊不慢的抬起眼,瞄了他一下。
隻是這一眼,已經嚇的他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眼裏,根本沒有涵涵平時的單純、熱情、對他的欽佩,他心頭一緊,渾身打了個冷顫:蔚一涵回來了。
是的,蔚一涵回來了,真正的蔚一涵回來了!
“喜歡我送你的生意禮物嗎?”蔚一涵嘴角一撇,睨著他。
淩不塵腳下發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回來的還挺早!”她料到他隨時會回來,也知道攤牌的時間到了,早早的支走了管家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的一邊喝茶一邊等人,隻是沒想到他的速度會這麼快。
她繼續涼涼的說,“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在牢裏呆到有人保釋你呢!看來,有錢就是好,不僅可以肆意踐踏人,連法律都給你讓道。”
“涵涵”
“閉嘴!”蔚一涵生氣的站起來,陰著臉打斷他的話,“涵涵是你可以叫的嗎?涵涵,是我最愛的人才可以叫的,而你不配!”
聽到她嘶吼出來的毫不留情的話語,淩不塵震驚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心痛如刀絞,平時自以為豪的自製力漸漸瓦解,力持鎮定,也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愣了半天,才能開口:“你的記憶什麼時候回來的?”
“什麼時候?你猜呢?”蔚一涵看著他慘白的臉,報複的快感湧上心頭,猶如大灰狼在吃掉小白兔前一樣逗弄著他。
什麼時候?淩不塵看著她挑釁的眼神,腦袋裏混沌一片根本沒辦法思考,隻好轉移話題,勸道:“涵涵,你放棄吧,你是告不了我的,無論是出軌,還是虐童!”
“告不了?”蔚一涵冷冷的一笑,抓起放在沙發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照片,狠狠的摔到他身上。
“啪”——
照片撞到人,散亂的掉在地上。淩不塵僵硬的彎腰拾起幾張離自己最近的照片,隻見上麵是自己赤身**的抱著一個赤身**的陌生女人。
這個女人,他見都沒見過,不過,照片上的地點,還是很熟悉,正是自己家的酒店!
所有的事情忽然連成一線,如果說,那次在酒店,蔚一涵給他的食物裏下了安眠藥,趁他睡死找人拍了這種照片,那麼,在她讓醫生開安眠藥之際,不,甚至可以說,遠在這之前,她就回想起一切了!
她到底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呢?
真正的蔚一涵可是一個聰明機智的人,加上淩不塵根本不在她麵前掩飾自己真正的表情,看到他在沉思,立即知道他在想什麼。
“什麼時候?三年充滿謊言的生活,你騙我,我騙你,這是最後的時刻了,我懶得騙你!實話告訴你,在看到有人跳樓的時候,我就想起一切了!”
那個時候,跳樓之人的鮮血鋪滿地,恐怖襲來,她眼前一片紅,腦袋裏有鳴叫的聲音,然後頭痛欲裂的暈過去,醒來,就想起了一切。
她恨死自己了,居然忘記了淩不塵之前的所作所為,和他甜甜蜜蜜過日子,最可恨的是,忘記了媽媽是怎麼死的!
這一點,蔚一涵真的無法原諒自己,越是想到自己之前的幸福,她越是內疚!所以,聽到淩不塵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她就打定主意繼續裝失憶,尋找機會報複他!
可是,保鏢和護士“看”她看得那麼緊,害她的報仇一直無門可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