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淩響風也急呼著站了起來,看看雲振岩驚喜的臉,心情同哥哥差不多。
雲振岩繞著餐桌想過來,淩不塵卻發現,蔚一涵的眼睛並沒有隨著雲振岩移動。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因為雲振岩才有反應的嗎?
一個念頭快速閃過——
“涵涵”淩不塵怕嚇到她似的,輕輕說道。
蔚一涵的頭慢慢轉了過來,臉正對著他的臉,還未走過來的雲振岩愕然停住。
“涵涵!”淩不塵的聲音裏夾帶著激動的欣喜。
她雖然眼裏無神,卻一直看著他。
“涵涵!”
她的手緩緩抬了起來,慢慢的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好像在感知著他唇部的動作。
下一秒,淩不塵差點忍不住的哭出來。原來,一涵不是對雲振岩有感覺,她是對這個名字有感覺!
“涵涵”他的額頭抵在她的,一遍遍的輕聲呼喚著。
隻要她喜歡,哪怕每天念個一千次,不,上萬次,他也甘願!
“哥”淩響風捂住自己的嘴,掩飾自己因為激動的嗚咽。而站在一旁的雲振岩更是頓感失望、難過與欣慰,怎麼也沒到,單單是“涵涵”兩個子,就會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叫她涵涵的情景。
“涵涵嗬嗬嗬”第一次在蔚一涵家吃過飯,她送他到樓下,他想到蔚媽媽一口涵涵、涵涵的叫她,就憋不住的想笑。
“你笑什麼啊?”蔚一涵瞪圓眼睛,“再笑我抽你!”
“原來你小名是涵涵啊!以後我也不叫你一涵了,就叫你涵涵!涵涵——”
“雲振岩!這麼難聽的名字隻有我最親的人才能叫!”就是她媽媽!蔚一涵聽他囂張的喊著,衝他揮揮拳頭表示威脅!
“我以後就是你老公了,當然也可以叫!涵涵、涵涵”
元旦來了!
雲家空曠又冷清的大宅裏,主人隻剩下淩響風一個。從不和她說話的雲彥均幾個月前就出國去女兒那裏了,雲振岩幾乎每天都不回來,或者回來,也是後半夜了。
“夫人,已經八點了”
“你們都走吧!”淩響風坐在餐桌前,憂傷的道,“不用管我,走吧。”
下午給雲振岩發了十多條短信,也打過好幾通電話,最後,他才答應回來吃晚餐,可是,他爽約了。
“我還是幫您把飯菜熱一下,您吃點吧。”
“不用管我,你們下去吧!我想吃的時候自己會熱。”
管家看了看她,帶著兩個傭人離開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外麵傳來車聲。淩響風高興的奔到門口,迎進等了一夜的人。
他的臉色不紅,身上也沒酒味,看來還沒有吃飯。
“振岩”
“我累了,要去休息。”雲振岩推開粘上來的女人,冷淡的說。
“我做了蛋糕,你吃點吧。”不然,這麼空著肚子去睡覺也不好啊。
雲振岩的腳步停了下來,淩響風立即竄到他前麵,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吃一點吧。”
他未說話,轉身朝餐廳走去。眼角浮現忍不住的笑紋,她緊緊的跟著走了進來。
“我去把飯熱一熱!”她動作很麻利,過了幾分鍾,就把所有的菜熱好,才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吃蛋糕。
“你吃過了嗎?”過了半晌,雲振岩終於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女人。
她的眼裏流露出無怨無悔的深情,讓他的心顫了顫。
“我我想喝點酒,求你陪我好嗎?”
雲振岩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想和我同桌吃飯,隻看在今天是元旦的份上,陪我喝一點好嗎?”
以前,每當元旦日,話劇社的成員在元旦晚會上結束表演後,定會去ktv唱歌、喝酒,歡鬧一晚上。
那美好的日子,清晰的好像近在眼前。
看他還是沒有說話,淩響風站起身,拿過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還是上學的時候好啊!”她感歎著,一抬頭,一杯紅酒就下去了。
“紅酒這麼喝還有什麼意思?家裏有啤酒和白酒嗎?”雲振岩突然出聲。
“有,有,我去拿!”
兩個人各懷心事,回憶著曾經的美好,聊著天——多數是淩響風說,而雲振岩聽,不久,他們就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