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黑暗中久久僵持。蔚一涵僵直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心也越跳越快,怦怦怦的要跳出嗓子眼兒。
去他的生命之憂!她終於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心裏咒罵一句,猛然坐起,啪的按下電燈開光。
室內瞬間亮了
蔚一涵使勁眨眨眼,適應光線的同時也看清了對方的臉!
料到淩不塵不會輕易放過她,但她還是對於他半夜出現略略吃了一驚,身體仍記著他帶來的痛苦,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抖什麼抖,怎麼這麼沒出息?她命令自己不要顫抖,不過從她渾身還是止不住的抖看來,效果不是很好。
為什麼要怕他?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他的氣勢壓住?
他已經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了,再狠頂多要她的小命,不就是爛命一條嗎,沒就沒了!
不要抖不要抖,不要怕他,不要被他壓製住,再也不要在他麵前顯得這般沒用!
心裏暗示終於發揮了作用,她鎮定下來,沒有問他怎麼進來的這種蠢問題,用她自以為同他一樣陰冷的眼神看著他,厲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取消你的婚禮!”他也沒那麼多廢話,語氣毫無波瀾的直接道。
他以為他誰啊?把她變成肮髒不堪的女人,讓她不知哭了多少次做了多少噩夢,她沒找他算帳呢,現在居然又跑來命令她?
“淩不塵!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嗎?”蔚一涵靠著理智把殺他的衝動壓下去,緊握拳頭,憤怒的瞪著他。
淩不塵撇她一眼,冷嘲的反問:“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
“我就說‘不’了!怎麼的?”故意加重“不”字的語氣,她不怕死的頂撞他。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帶到眼前,讓她看清自己眼中的狠絕,沒有一個人可以違抗他,更何況是她!
“你要是在乎雲氏電子和你媽的命,最好給我注意你的口氣!”他語氣冷冽的道。
“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經管係的大才女嗎?整個係都赫赫有名!”除了學習成績好的有名外,人品差的更是臭名昭著。
她手腳踢打著他,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不過,他還是把她扔回床上,要是不小心掐死了她,這個遊戲就沒得完了。
他俯視著她,接著說: “聰明如你,應該看的懂股票吧?”
股票?蔚一涵心裏一驚,他這是拿剛上市的雲氏企業威脅她?
“淩不塵,我承認,全世界都知道你有錢,但你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一手遮天!”
中國可是法製國家!他對她做出那種事逃脫責罰,她咬牙忍了,可雲氏,畢竟是一家大公司,她就不信他真能動它!
淩不塵輕蔑的冷哼一聲:“你以為憑著資產才千萬的雲氏也想和一年淨收入過千億的淩氏鬥嗎?”
從他的眼裏她看到“勢在必行”四個字,骨子裏的倔強本不允許她屈服,但她明白,此時此刻不應該硬碰硬,最應該做是弄清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省的自己一直迷迷糊糊的不說,還被他誤會傷害。
“淩不塵,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她的語氣變得平和,希望他也可以隨之放鬆,以便交談。
“談什麼?”可惜,淩不塵沒隨她的意,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讓響風來好嗎?我們把其中的誤會解開!”
她居然還敢提響風?淩不塵眼中的怒火突熾,咬牙切齒的問:“你想讓變成植物人的響風替你說什麼?”
淩響風?植物人?聽到淩不塵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蔚一涵呆了呆,以為自己還沒清醒,以至於出現幻聽,不過看到他無比陰霾的表情後,詫異的漸漸瞪大眼睛。
前陣子響風還來找她一起去喝茶,祝福她和雲振岩的婚姻,怎麼還不到三個月
蔚一涵漸漸回過神,心裏一緊,生生的疼,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掉下來。響風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因為她也愛著雲振岩,一定還會是她的伴娘。
淩不塵看到她眼角泛著淚光的模樣,惡心的想吐,真是沒見過比她還虛偽還會做戲的女人了。
明明陰險狠毒,搶了響風的男朋友,還好意思在這裏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
蔚一涵忍住心裏的痛,磕磕巴巴的問:“為怎麼會”
他眼中的寒光越來越明顯,語氣越來越狠:“為什麼?你居然還敢假惺惺的問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