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一邊在廚房裏做著豐盛的早餐,一邊透過窗戶望向外麵潔白的沙灘。
d組織的豹子和狐狸正在陪繁繁和小胖玩耍,四個人歡快的笑聲洋溢在藍天下的沙灘上。
唇帶笑意的秋秋收回視線,不由的再一次往牆上掛著的日曆看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愁雲密布。
最近,心裏一直很忐忑。
已經四個月了,他的錄像帶還沒有來
以往都是每二個月就會來一盤來的。
二年前,她不得不拋下重病的七少,帶著女兒迅速離開醫院,然後找到淩鷹,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國,按照七少原定的計劃,又聯係上d組織,幾經周折,最後來到了這個隸屬於d組織的,連美**事衛星也探查不到的隱蔽小島上。
這個島上,除了她和繁繁,還有一個醫生、護士、保姆,照顧她平時的健康和飲食起居外,就是d組織的人會輪班留在島上以防不測,每次二個。
每一個留在島上的d組織的人,都喜歡小葉繁,總是陪她一起玩,也喜歡秋秋的好手藝,誰被派來值班,誰就大呼lucky,覺得上島就是度假休閑,爭著搶著要來。
就這樣一來二去,她和d組織的人混熟了,d組織的人喜歡叫她小師妹,她叫他們豹子師兄,狐狸師兄等等。
她在他們那裏聽說了很多關於她爸爸的故事,正義感十足的阿龍,世外高人昆老頭最得意的弟子阿龍,收養了很多孤兒照顧他們並教導他們成才的阿龍
種種,種種,都是她爸爸的好,她崇拜爸爸的同時,又不由的羨慕起d組織這些由爸爸養大的家夥們。
這兩年來,她完全無法與外界聯係,因為d組織的人怕別有用心的家夥通過追蹤手機訊號找到她。
她自然也聯係不上七少,隻有每隔二個月,新一批護島的d組織的人來,順便給她帶來七少為她錄製的錄影帶。
這些錄影帶,每一盤,對她而言都彌足珍貴,她都看過不下一百遍。
錄影帶裏的七少,雖然看起來很有精神,但隨著錄影帶的日期越來越近,他也變得越來越清瘦,麵色越來越憔悴。
即使他在錄影帶裏說了,水兒,也就是他真正的三姐,那個被麗薩推到山崖下大難不死的女人,和他脊髓相匹配,看在他們母親有仇的份上,本不想救他,後來又改變了主意,現在正在幫他治病,可她還是很擔心他,好想親口問問他治病的時候痛不痛,病發的時候難受不難受。
如果他真的在積極治療,為何,麵容反而一天天枯槁下來了呢?
心裏一直很不安,特別是上一次來人說七少沒有讓人寄錄影帶來,她的心就變得更加不安了。
七少,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為何這麼久也不和我聯係。
她一邊切菜一邊沉思著,忽然豹子走進了廚房,將緊抓在手裏的手機遞給了她。
“秋秋,你的電話。”
秋秋回過神,神色詫異的問:“怎麼會是我的電話?”
“中國那邊打來的”豹子猶豫了一下,又道:“你要有心理準備。”
秋秋不解,應該說,她不接受這句話。
緩緩的把手機拿過來貼在耳邊,喂了一聲,那邊立即傳來白悲傷的聲音——
“夫人你回來見七少最後一麵吧。”
秋秋像是沒聽見這番話,沒有任何反應,僵硬的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的仿若失去了生命。
“七少已經去了。葬禮在三天後舉行”手機那頭,白的聲音有點哽咽:“七少臨終交代,你一定要幸福。”
“我不會回去的。”秋秋突然開了口,竟然還笑了,“他說過,會來接我回家。他不來接我,我是不會回去的。”
白知道她不能接受七少已經離世的事實,用激將法勸道:“難道你就不想見七少最後一麵嗎?”
“他、會、來、接、我!”秋秋無動於衷的說,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讓他動搖。
她知道七少一直病的很重,雖然用最好的醫療器具,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在治療,但他的病情反反複複,時好時壞,可她一直相信會有奇跡出現的那一天,七少會完全康複的站在她麵前,跟她說:“秋秋,我來接你和孩子回家了。”
“我該給孩子們做早餐了,你沒其他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她打從心底拒絕接受白所說的話。
“秋秋,你接受現實吧,七少真的去了,你不回來看他最後一眼,這輩子,你都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