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到她陪在旁邊,心裏滿滿的。隱隱約約還記得昨天半夜發生了什麼事,先是她不肯來看他,後來,她還是放不下的出現在這裏,跟他說話,陪著他。
秋秋坐起身,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冷淡的應了一聲早,然後站起身就要離開。
“秋秋——!”七少焦急的喊住她,“不要走!”
“我們不是離婚了嗎!你不是不想再看到我。”秋秋頓住腳步,頭也不回,背對著他冷聲道:“我還是走的好,省得你看了礙眼。”
其實,她也不想走,不想這般對待剛清醒的他,但她不得不逼他承認自己生病的事,這樣,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才能說得清楚。
七少洞察出她的心意,輕聲問:“你知道我得了重病了吧?”
秋秋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裏,努力控製著讓自己的聲音毫無波瀾:“那又如何?”
“我”七少不是一個善於道歉的人,掙紮了一下道:“我不該擅自主張的把你推開。”
她終於轉過了身,目光平靜的俯視著他。
半晌才氣憤的說道:“七少,你不知道吧,當白和炎求我來看你的時候,我根本不想來。我想,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也不依賴我,隻是用自以為對我好的方式那樣傷害我騙我,讓我恨你怨你,我才懶得管你。”
七少麵帶歉疚的望著她,看的她終究不忍心,一步步的走過來。
“隻是最終還是放不下你,隻要一想到你對我的愛根本沒有變過,我又什麼好計較的呢。”
她終於站在了他麵前,七少坐起身,衝她伸手雙臂,霸道的說:“秋秋,過來,讓我抱一下。”
她緩緩的走過去,依靠在了他的懷裏。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病號服,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七少,不要再把我推開,就算為了我好,也要讓我明明白白的,好不好?”
七少依戀的一下下的撫摸她的頭,這樣和她偎依在一起,好滿足好幸福。可他心裏清楚,這幸福是短暫的。他現在要把這種感覺牢牢的記在心裏,因為這將成為他日後抵抗病魔的動力。
“秋秋,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做。”
“是的,是你不好!”她撒嬌的握拳輕錘他的胸膛,“你生病了就告訴我啊,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七少摟緊她,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聲說:“我知道,我心裏很清楚,如果你知道了我生病,不但不會倒下,反而會變得更強大,支撐我走下去。”
他頓了頓,解釋道:“我之所以那麼做,隻是怕你得知我生病後不肯離開。我必須讓你對我徹底死心,隻有這樣,你才會帶著繁繁遠遠的離開這危險之地。”
秋秋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七少”
“我生病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不僅麒麟社的內部會動蕩,和我有仇的人更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我好怕自己保護不了你和繁繁。”
一想到要分離,他的心也好痛:“還有,繁繁的骨髓和我匹配,我又怕當我陷入昏迷無法壓製白和炎他們的時候,他們會不顧一切的用傷害繁繁的方式救我。”
說道這裏,清涼的聲音不禁染上一絲擔憂:“秋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繁繁受傷,你懂嗎?”
“我懂!”秋秋猛地點頭:“她是我們的寶貝,她已經經曆過太多次生死劫難,我寧可死,也舍不得傷害她一根汗毛。”
“我也是。”七少很高興,她真的懂他:“所以,我不需要你陪在我身邊,我隻需要你和繁繁都是安全的”
秋秋知道他這麼說,是打定了主意讓她走。以前用傷害她的方式,現在用懇求的方式。
“七少我會走我會帶著繁繁躲到安全的地方去。”她終究忍不住,抬起淚臉望著他:“可你一定要答應我,你會堅強,你會樂觀,你會好起來,然後來找我們,好不好?”
一想到七少即將獨自麵對病痛的折磨,以及各種痛苦的治療和手術,她卻不能陪在他身邊,她整個心都碎了。
“好!”七少也不禁流下淚來,低頭輕吻著她的唇:“秋秋,我保證,我一定會去找你,帶你和女兒回家。”
秋秋回吻著他,心裏被不舍給充滿。
然後一邊哭一邊坐起身,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摘了下來,作勢要掛到他的脖子上。
“秋秋,我不需要。”七少連忙推開她的手:“你帶著就好。”
這條龍形項鏈,是他們公認的幸運項鏈,他希望它能代替他,一直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