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知何時,他熾熱的大掌已經穿過濕透的衣服撫上了她的身體。
“我們先回車裏吧,這裏太冷了。”七少說著,抱起她朝停在很遠處的車子走去。
一邊走,秋秋一邊問道:“七少你怎麼會來美國?”
他的聲音恢複到平時的冰冷:“我是來問你,為何要幫你爸爸做假文件。”
他知道了?秋秋一驚,“我”
我了半天,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七少垂眸看著她:“你並沒有像在離去前所說的,那麼不在乎我,是不是?”
“我”她該怎麼說啊,難道要說其實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乎他嗎?這種肉麻的話,她哪好意思說出口啊。
車門開,他把她放在後座,又關上車門,隨後高大的身體壓上她的嬌軀。
大掌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下,撫上尖細的下巴,又溫柔的撫上去。直到這個時候,一直因為擔憂她的安危而慌亂的心,才算靜了下來。
“說吧,你到底為何要說那麼過分的話,故意讓我傷心,不讓我追你到美國來。你來美國有什麼目的。這一次,不許騙我。”
七少壓著秋秋,讓她一動也不能動,和自己對視著,逼她說出真正來美國的原因。
秋秋這時想起之前所意識到的事情,自己不向他求助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救出母親。
事到如今,他已經找來,自己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她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原來,裏奇並不是我爸爸。我親生爸爸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他殺了我爸爸之後,軟禁了我的母親。所以,我來美國,是想救我媽媽。”
怪不得驗dna,她是裏奇的女兒。七少聞言,不滿的皺緊了眉頭,恨不得撬開她的腦殼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她不知道這麼做會很危險嗎?
氣她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冷聲怒道:“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能救出你母親嗎?你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我”秋秋怯怯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自己不該向你求救。”
“不該向我求救?”七少睜大眼睛瞪著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似的:“為什麼?”
看他這麼生氣,不管了,豁出去了!秋秋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我不能仗著你愛我寵我縱容我,就對你欲取欲求,甚至讓你為了我陷入危險的境地。”
七少更不解了:“我們是夫妻,你當然可以向我欲取欲求。難道我對你的愛還不夠?”
“你誤會了!”秋秋急急的道:“就是因為你給予我的愛太多太多,所以,我才愧疚。我沒有回報同樣多的愛不說,若還讓你為我涉險,這算哪門子的事啊。我不想欠你太多,我怕我還不起,讓你吃大虧。”
“你不找我幫忙,這又算哪門子的事?”他覺得她好不開竅,“如果你有了危險,如果你離開了我,就不算欠我的嗎?你傷了我的心,就不內疚嗎?”
“我”
他冷聲打斷了她:“秋秋,看來你還弄沒明白婚姻的意義。”
這個時候板著臉,嚴厲訓話的七少,特像一個家長教育愚笨的孩子:“不管婚姻裏有沒有愛情,隻要結了婚的二個人,就是一家人了。是一家人,就要彼此扶持,彼此依靠,不是嗎?哪來誰欠誰,誰吃虧誰占便宜的說法?”
話雖如此:“可我都沒覺得給過你什麼依靠,一直以來,全是我依靠你了。”
“依靠並不是非要你做出什麼實際行動來,你在我身邊,就是給我最大的依靠了。我隻要一想到家裏有你和繁繁在等我,我全身就充滿了力量,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是這樣嗎?秋秋凝望著七少,因為自己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變相的,自己就變成他的依靠了嗎?
七少摸了摸她的臉,語調柔了下來:“秋秋,我覺得我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對彼此不夠信任,不夠坦白,不是嗎?”
半晌,她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嗯。”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好好談過這場婚姻到底該怎麼走下去。
七少首先發難道:“就像你明明做了假文件幫我,卻不告訴我,害我誤會你。”
秋秋反問道:“你呢?明明早知道我要偷文件,故意弄假文件讓我偷,借機陷害裏奇。”
從不喜歡對別人解釋什麼的七少,經曆過差點又一次失去她的恐懼之後,隻希望他們之間更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