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怎麼還留著這張畫?
畫作的邊角已經有所磨損,看來他時常把它拿出來看。隻要一想到他盯著這幅**滿滿的畫像,幻想她的實體,她就渾身不自在。
七少彎腰拾起這幅素描畫作,目光如炬的盯著上麵的佳人,情不自禁的低喃了一句:
“秋秋,你真的很漂亮。”
“你變態啊!”她惱羞成怒的快要跳腳,平時在床上看著光裸的她這麼說是一回事,盯著她的**畫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隻覺得他盯著畫說,比盯著不穿一件衣服的她說,更令人害羞。
他抬起頭,連同那個賬本一起遞到她麵前:“如果這些東西會勾起你不愉快的記憶,你就毀掉吧!”
秋秋錯愕的看著他,半晌過後,又低頭看向本子和畫作。
三年過去了,他竟然還一直留著它們。這些東西有什麼特殊的呢?讓他留了這麼久?
其實不用問,心底不是早有了答案嗎?耳邊還回響著他之前說的那句雖然恨卻不後悔的矛盾理論
“你若想留著,就留著吧,不要讓我看到就好。”
這些東西確實能勾起她心底的傷心事,可這些東西,也是他某段記憶的見證物。毀掉,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卻能毀掉了他某些寶貴的東西。
七少沒有再說什麼,更不會跟她客套,拿著東西又走進了更衣室。
她真不知道他原來把東西藏在哪裏了,更衣室那麼大,裏麵裝滿了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有很多東方可以供他藏這個東西。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鼓足了勇氣,試探的問:“你後來找到了擁有那把鑰匙的人了嗎?”
猶記得他當初使用各種下流的手段逼她,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而已。就他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輕易放過對方。除非
七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知道。”
秋秋心裏一顫,他知道是葉瑤?
當時的他那麼憤怒,之後卻沒有找葉瑤算賬,還有葉瑤幫她假死的事,最後也不了了之。可見,他對葉瑤真的是相當的忍讓和愛護。
她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那個畫室裏的畫是你的母親嗎?”
那個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酷似葉瑤卻神不似的畫中女人,她早就猜測是他的母親了。
七少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試探的又問:“你她是怎麼去世的?”
“你應該聽說了。”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好像早就清楚她從別人那裏聽來了些什麼。
“她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可我不信!”那些畫上明明沾滿了淚痕,定是他傷心的淚水,像七少這種強大無比的男人,若不是傷心至極,怎麼可能對畫流淚?
“她確實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七少親口承認道,一雙黑眸射出二道銳利的視線,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忽見她嬌軀微微一顫抖,他皺了皺眉頭:“怎麼?覺得我很可怕嗎?”
大掌一把把她攬緊懷裏,緊緊的桎梏住,他下低頭,霸道的宣誓:“就算你覺得我很可怕,我也不會放開你,永遠不會!”
秋秋一雙晶眸毫無畏懼的和他對視:“你有的時候真的很嚇人。不過,我好像有免疫力了。”
因為,她早就有了這樣的意識:他再怎麼可怕,也不會傷害她。
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喊他們下樓去吃飯。
七少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遮住了脖子上清晰可見的青紅吻痕,這才滿意的領著她走下樓。
仆人之前看到七少為幫朱敏而厲聲喝了她,再把白天朱敏給他找情婦的事聯想在一塊,私下裏早就悄悄流傳起女主人新婚不到三個月就失勢的謠言。
可這會兒,大家一瞧見七少親昵的領著妻子的手走了下來,還親自給她挪開椅子,等她落座後自己才落座,被傳得熱火朝天的留言,頓時不攻自破。
葉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許久沒有回來了。而炎和白,還有水兒等人也忙得好久沒有出現,今天一起都來了,餐桌上格外熱鬧。
這頭,秋秋給愛女小葉繁夾菜,那頭,坐在葉瓊的身邊的炎,拚命的幫葉瓊夾菜。
一邊夾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你啊,就該多吃點,再瘦下去,就變成一根竹竿了。”
水兒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向七少高聲問道:“七少,什麼時候給我加工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