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卻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不知道該接不該接過他,畢竟,孩子的爸爸已經開始趕她走了,她沒有理由再抱他
雷德利語氣平緩的解釋:“我不想讓你在選擇爸爸,還是選擇照顧姐妹的孩子之間為難。”
他的體貼讓她很感動,她衝他笑了一笑:“我們不知道誰先出生的,但是她覺得自己比我大一些,成熟一些,已經讓我管她叫姐姐了。”
這個“她”是誰,二個人心知肚明。
“我真的沒有辦法放開小瑞”也許是補償心裏吧,她沒有辦法照顧自己的女兒,所以就借著照顧別人的孩子來安撫自己愧疚的心,把自己無處宣泄的母愛傾注在別人的孩子身上。
更何況,現在又知道這個孩子是姐姐的,她更不可能放手了啊。
“小孩子很敏感,他要是感覺到自己的母親拋棄了自己,傷心的情緒會陪他一輩子,所以,請你讓我留下吧。”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雷德利點了點頭:“嗯!”
她開心的接過小瑞,柔聲哄著因為麻麻不理自己而快哭出來的小家夥。
雷德利望著她哄孩子的模樣,就好像看到了茱蒂在哄他們的孩子。
他的本意就是留下她,但若直接懇求,恐怕留不住,所以他就反其道而行,用趕她的方式來留她。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卑鄙,可為了小瑞,為了茱蒂,更為了她自身的安全,他不得不這麼做。
裏奇那個老狐狸天生長了一副可以隨時犧牲自己女兒的臉,他現在又那麼想鏟除七少,克裏斯跟在他身邊,隻會成為一顆可憐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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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二個月,是秋秋長到這麼大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
雖然她還是小瑞的保姆,但她幾乎每天都會去盧卡斯家看自己的父親,和他聊天談心,給他做很多好吃的,以盡多年來從未盡過的孝道。
別看裏奇是一個大黑幫的老大,但在她麵前,卻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父親,絮絮叨叨的讓她注意身體,叮囑她來回路上要小心,知道她喜歡做菜,就叫人空運很多新鮮食材回來給她練手,差不多每隔二三個小時就給她打一次電話,關心她在幹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總是那麼溫暖,慈祥,秋秋甚至覺得自己對他第一印象那麼差簡直天理難容,遲到了二十多年的父愛讓她很眷戀。
和姐姐茱蒂的關係,也漸入佳境。她知道茱蒂表麵上看起來和雷德利劃清了關係,實際上還是很在乎小瑞,所以,隻要雷德利不在家,她都會喊姐姐來看小瑞。
茱蒂感謝她這片心意,更感謝她沒有在裏奇麵前提過自己和雷德利的事,很快收去了全身的冷淡和防備,開始對秋秋笑,主動喊秋秋一起逛街,一起去玩。即使兩個人的性格喜好差那麼多,她們還是能玩到一塊去,玩的很開心。
這麼快樂的日子裏,秋秋隻擔心一件事。
那夜之後,七少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眼前過。按理來說,憑他的性格應該不會這樣啊。
早在那個清晨,凝望著他睡得平靜的臉的時候,她就想通,其實他是愛著她的,但不一定隻愛她,像他這種有錢有勢又優秀的男人,身邊總會圍繞著各種各樣的女人,和以前一樣,同一時間內,他既有妻子,又有情人。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她不會是他的唯一。
隻要想到這一點,心裏就會抽緊,莫名的難過讓她更想遠遠的逃離他。
二個多月來,他沒有找過她一次,也許,是他相信了她不是秋秋,已經懶得拿她當秋秋的替身。
自己恐慌不安的心,也該平靜了吧。
從飛機場通往市區的路上,有四輛高級跑車一前一後的急速行駛中。
“七少,看來裏奇這死老鬼是準備在我們地盤上大幹一場了,你在墨西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竟然都不回去。”
七少故意領著手下去墨西哥找大毒梟鬧事,一鬧就一個多月。
“老狐狸真不愧是老狐狸,真tmd能沉得住氣。”曬得很黑的炎,滿腹牢騷,“墨西哥那個破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去了,食物也太難吃了,不是玉米就是辣椒,最恐怖的是,他們連蝗蟲螞蟻都吃!”
“墨西哥有那麼差嗎?他們的菜肴可是我國美食齊名的世界五大菜係之一。 ”白覺得炎說的太誇張了,若不是國內需要一個人留守,他還想趁此機會去墨西哥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