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著她的樣子,唇角噙著一絲冷笑。
而鍾天墨深遂的目光掃過夏斐兒和白月,隨即低下頭卻並沒有做聲。
晚飯後,鍾天墨打發夏斐兒回房以後,就和白月去了書房。從白月匆匆趕來的樣子以及吃飯時候時不時緊簇著的眉頭來看,她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鍾天墨商量,夏斐兒不笨,不會不知道他們要談論的人是陸卓瑜,但是,那與她有什麼關係?現在她已經和陸卓瑜沒有任何牽聯了。
當然,夏斐兒也不是不想離開鍾天墨,可她暫時隻是沒有辦法離開他!鍾天墨不是用那種通常的方式讓夏斐兒嫁給他,讓夏斐兒深深地陷入其中,根本無法退出。
對著浴室裏的巨大鏡子,夏斐兒仔仔細細地端詳起自己來,她到底有什麼特別?以前殊殊還說她身上有讓人特別安心的氣質,可是,她自己也好亂,怎麼能讓別人安心?!
夜深了,鍾天墨一直沒有回來,安靜的臥室裏,也一直沒有人來打攪夏斐兒。這是夏斐兒在避暑山莊留宿的第二晚,或許以後的每一個夜晚她都必須這麼孤孤單單地渡過……
也許晚飯吃得太飽了,夏斐兒翻來覆去一直沒有睡著,曾經在上高中的時候,她就和好友無數次地刻畫著未來的丈夫會是個什麼樣,但不管是什麼樣,絕對不會是像鍾天墨這樣的,他太優秀,太耀眼,而自己卻太過平凡,平凡到讓她自卑……
可是,鍾天墨到底算不算是她的丈夫?應該說,他比夏斐兒想像中的丈夫更酷更有男人味,是屬於那種夏斐兒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可是,在他們這種奇怪地關係下,他們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他們擁有夫妻間特有的兩性關係,他們登記注冊結婚,受法律的保護,唯一不同的是,到現在,她依舊不愛他,或者說不敢愛他……
白月那張絕美的臉又浮現在了夏斐兒眼前,鍾天墨一晚上未回房,難道是一直在與她談論公事?還是已經與她同床共枕了?自從在一年後再見到這個女人,夏斐兒的內心便認定她和鍾天墨有極大的關係,而前麵又聽劉助無意中提起,白家破產了,因此白月現在是鍾天墨的助手,但是,這女助手卻是一個讓人隱晦的名稱。
到少,她知道以前鍾天墨的助手從來不和他一起同桌吃飯,可這白月卻可以……
一晚上的胡思亂想,讓夏斐兒睜著大眼,慢慢看著窗外的月亮漸漸淡去,天空的顏色也從漆黑轉變為灰白,然後越來越白,天亮了,又要迎來新的一天的開始。
夏斐兒翻騰著的心,竟然折磨了她一晚上,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她的精神依然亢奮,但是身體卻疲憊不堪,勉強睜開越來越耷拉下來的眼皮,努力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打開臥室裏的衣櫃,夏斐兒驚奇地發現,那裏麵滿滿地掛了各式各樣的衣服,而且全是女式的,春夏秋冬,各式各樣,簡直應有盡有,就像兩年前在A市的半山一樣,但不同的是,以前夏斐兒根本不會穿,甚至在一個月中也是僅的幾次才會打開衣櫃。
但現在,夏斐兒不會再那樣了,不知為什麼,當看到白月那樣美麗地出現在鍾天墨身邊,她心裏就很不舒服,或許,這些衣服也會讓自己美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