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稱讚道:"你看你這覺悟,嘖嘖嘖,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的覺悟,我們這工作也好做了。你呀,可要好好感染一下你身邊的人,讓他們多學學你。"
"你所說的身邊人,是指白雲揚嗎?"殷琉璃問。
安然沉下臉說:"我不發表評論。"
"先離開這裏吧!"
殷琉璃說。
安然點頭,讓殷琉璃上了他的車,他帶她回去。
"還要先去局裏做一個筆錄,"安然說。
殷琉璃點頭,她知道這是正常流程,當然要配合。
"你之前跟我說,要小心白雲揚,到底什麼意思?"殷琉璃坐在車上又問。
安然說:"你這麼聰明,這麼長時間了,我不相信你查不出來。"
殷琉璃沉默。
安然笑著說:"果然查出一點端倪了吧!"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殷琉璃問。
安然歎息說:"應該就是你走後,你的那一天,我陪他了。他的情緒起伏並不大,隻是有些傷心,覺得沒有能力留住你。我一開始以為,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放下了,畢竟,當時看上去他也沒有那麼傷心。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錯誤的。他居然開始背地裏做一些事情,最明顯的,就是他扶持了陳少那個人渣,讓那家夥一躍成為江城的新貴。其實那家夥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背地裏依舊做一些醃臢地勾當,隻是現在我還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可以抓他。"
"但是你也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白雲揚也參與了這些。這些,也隻是你的猜測而已。"殷琉璃說。
安然詫異地看她:"怎麼,你現在已經原諒他,開始為他遮掩了?"
殷琉璃說:"不是我為他遮掩,而是我說的是事實。警察要講究真憑實據的,不是靠猜測。再說,我即便是為他遮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他如果真的做了這些事,那也是為了我。"
"那如果他真的做了,你又有證據,你會怎麼辦?"安然問。
殷琉璃笑著道:"你該不會認為我會大義滅親,將證據交給你,將他交給你吧!"
"你不會嗎?"
"安然,我這兩次跟你合作,隻是因為我不想給白雲揚找麻煩。怎麼會給你這麼一種錯覺,出了事情。我會大義滅親到把白雲揚交出去。"殷琉璃嗤笑道。
安然尷尬說:"你這樣可就不是我心目中的殷琉璃了。"
"我又不稀罕做你心目中的殷琉璃,不過如果白雲揚真的有事,我會讓他迷途知返。他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危險的事。"殷琉璃先是翻了個白眼,隨後又語氣深沉地道。
安然輕歎口氣,不過也隨後勾唇一笑。
其實,他也不想有一天和白雲揚針鋒相對。
希望殷琉璃能讓他迷途知返,他也落得省心。
警察給殷琉璃做了筆錄,做完筆錄,安然就送殷琉璃回家。
"這件案子最後會怎麼樣?"殷琉璃問。
安然說:"依法辦案,不過要嚴懲,最近正在抓黑典型,他這是撞到槍口上啊!"
殷琉璃撲哧一笑道:"那就辛苦你了。偉大的人民警察。"
"絕不辜負人民的期望。"安然衝她敬了個禮。
殷琉璃下車,跟安然揮揮手按了門鈴。
傭人打開門看到是她,高興的叫起來:"少奶奶回來了。"
傭人一聲傳一聲,等殷琉璃進去,白雲揚已經得到消息,從樓上飛奔下來。
"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瘋了。要不是安然給我發了條短信,說他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要報警了。"白雲揚一把抱住她急切道。
殷琉璃拍拍他的背說:"知道知道,別這麼緊張,我這不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安然在一起,他跟你說了什麼?"白雲揚蹙著眉頭說。
殷琉璃笑著道:"他能跟我說什麼。今天還要謝謝他,及時去救我呢。"
"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雲揚急切問。
殷琉璃說:"我們先上樓再說吧!我得先洗個澡,吃點東西,我都要餓死了。"
白雲揚連忙讓吳管家準備吃的,又親自為她準備好衣服物品,伺候她沐浴。
隻要她現在回來他就安心了,至於原因,他不著急,可以慢慢等她吃飽喝足了告訴他。
殷琉璃洗了個澡,感覺渾身舒暢。
好久沒打架了,打一架居然還胳膊酸痛,泡了個澡才舒服些。
殷琉璃下樓,白雲揚早就讓人把飯菜準備好放在餐桌上。
殷琉璃一邊吃飯一邊說:"嗯,好吃,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
白雲揚在一旁給她拿了餐巾紙擦嘴,說:"慢點吃,別噎著。"
"餓,"殷琉璃說:"打了一架餓死了。"
"你打架了?跟誰?"白雲揚連忙問。
說完又蹙眉道:"跟安然嗎?他居然約你打架。"
"不是他,他怎麼可能閑的沒事幹約我打架。不過我要說了你先別著急,我這不是沒事,平安地回來了嘛,所以別著急,千萬別著急哈!"殷琉璃一再強調道。
白雲揚沉著臉點頭答應。
殷琉璃這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說的半途中,她有好幾次看到白雲揚青筋暴起,明顯壓製不住怒氣了。
趕緊又強調她平安無事,讓他別著急,才硬生生地讓白雲揚忍下來。
"我已經跟安然確認過了,雲珠沒事,平安在家。現在又把付凱弄進去了,所以這一趟也沒有白跑。"殷琉璃說。
說完又深深地看了白雲揚一眼,笑著道:"也算是為你的那位柳小姐報了仇了。"
白雲揚臉色難看道:"你是知道的,我對她沒有什麼。"
"知道知道,但是柳小姐就未必了。郎無情妾有意,時間長了也是不好啊!"殷琉璃歎息說。
"她也不喜歡我,"白雲揚肯定地說。
殷琉璃嗤之以鼻,心想,女人心海底針,你怎麼就知道她不喜歡你。
不過她也不在這種小事上跟他糾結,看著他臉色依舊不好。擔心他因為這件事跟付家對上。
於是勸他說:"這件事就這樣吧!你也被太生氣。反正付凱也算是要接收懲罰,至於陳少那邊,你自己看著辦,我不逼你。"
"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白雲揚說。
殷琉璃聳了聳肩,她倒是也沒有追問他怎麼善罷甘休。如果他堅持要跟付家對上,她也不好阻攔,隨便他吧!
正好,她也想通過這件事看看,他白雲揚現在到底有多大能力。
付家雖然比不上祁琛,但是到底是在內陸,走的也不是一條道。
論起根基,付家要比白家深得多。她所知道的以前的白雲揚。可是絕對沒有能力和付家一拚。
"如果有讓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殷琉璃道。
白雲揚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眸又深沉了幾分。
付凱的事情很快有了結果,像他這樣撞到槍口上,又不知死活還拿家族出來說事。自然是不會輕饒,最終判了三年,發了一筆款。
他妻子哭著跑回付家求助,不過付家居然給她趕出來,無動於衷。
不但如此,居然還讓人親自上白家送了東西過來賠禮道歉。
這些殷琉璃是從吳管家口中知道的,從吳管家洋洋得意地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來付家的確道歉道的很誠懇。
"哼,以為這樣我們家少爺就會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了?少爺連見都沒見他們家的人。"吳管家又憤憤不平地說。
殷琉璃挑了挑眉,心裏倒有些歡喜。
畢竟這可以代表,白雲揚現在的確能力出眾,不然付家也不會這樣道歉。
"大少爺呢?現在在哪裏?"殷琉璃問。
"呃,出去了。"吳管家表情一訕,訕訕道。
殷琉璃挑眉,看來是去柳薇洛那邊了,否則吳管家不會這個表情。
"我知道了,我也要出去。"
"少奶奶要去哪裏,大少爺說了,給您安排了幾個保鏢。您之前就一直不肯帶,所以才出了事,萬一再有一次可怎麼辦,所以大少爺說,這一次一定要帶著。"吳管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