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跟吳管家走出去,一出去便問道:"這白承功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吳管家笑著說:"難怪少奶奶聽不明白,二先生這些事情,要不是我一直跟在大少爺身邊,也是整不明白的。這也是大少爺不願意見二先生的原因,剛才太著急。興許大少爺忘記了,所以才沒有跟少奶奶說清楚。二先生口中的雲湛少爺,是二先生的小兒子,今年才二十二歲,不過雖然年紀小,但是跟他父親和哥哥都不一樣,是個人才,大少爺很是器重。"
"原來如此,不過這不是好事嗎?他這麼哭哭唧唧地幹什麼。"殷琉璃說。
吳管家說:"大少爺拍雲湛少爺去外麵辦事,委以重任,雖然是好事。可是二先生就是抓住這一點,隔段時間就過來以想兒子為借口,來找大少爺幫忙。不然的話。就要死要活地讓雲湛少爺回來。大少爺很多次沒辦法,隻能答應他,現在他這樣,是故技重施。"
"這樣啊,那到底是什麼事情,非要讓他兒子過去?"殷琉璃蹙眉問。
她就不明白了,正如白承功所說,那麼多人。派誰不行,派別人說不定別人還感恩戴德,讓白雲湛去還要受白承功的脅迫,白雲揚不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聽說在M國。"吳管家說。
"M國?"殷琉璃蹙眉。
吳管家又說:"等一會少奶奶就隻管聽著,然後再問他需要什麼。如果隻是錢財,就答應他,隻要不過分,大少爺一般也不會駁回去的。"
"好,我知道了。"殷琉璃點頭。
她回去後照著吳管家說的,先是沉默地聽著,而後問了一句白承功現在的難處。
果然,白承功提出最近看中一件古董,原本價格也不貴。都已經跟對方商定好了,可是沒想到昨個去拿的時候,居然被人半路截胡。那人甚是囂張,連他是白雲揚叔叔的麵子都不給。
所以,他今天過來,是想讓白雲揚出麵給他找回麵子。順便將那件古董搶回來。
"不是槍,是買回來。本來就是我訂的,憑什麼讓給他。"白承功氣憤難平地說。
殷琉璃訕笑,心想,你是白雲揚的叔叔人家就要給你麵子?開什麼玩笑,白雲揚也不給你麵子的好不好。
不過她還是順著白承功地話說:"二叔說的沒錯,這件事定然不能善罷甘休。放心吧!我會幫你處理的。"
"不是你幫我處理,是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雲揚。這件事隻有雲揚能處理,你不行。"白承功說。
殷琉璃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會告訴他的。"
白承功這才滿意地點頭,但是像是還不信任殷琉璃似得,又叮囑了吳管家一遍。
吳管家自然也是低頭哈腰地笑著答應。
白承功這就要離開。殷琉璃又突然道:"我送二叔吧!"
白承功驚了一下,頗有些受寵若驚地道:"你要送我?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了。"
他哪敢讓她送啊!這不是找罵。
殷琉璃笑著說:"二叔,不要客氣嘛。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送送也是應該的。"
"那好吧,那你送送吧!"白承功看她堅持,也隻好訕訕地答應。
頓時,他又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就連殷琉璃都來巴結他了,果然,生一個有用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啊!
比白雲飛那個兔崽子強多了,隻會讓他丟人現眼。
殷琉璃親自將他送出門,甚至還要親自開車送他。
本來白承功自己也是開車過來的,但是殷琉璃說了,應該送他回家。
於是,就到車庫讓白承功隨便挑選一輛車。至於他的車嘛,讓司機開著在後麵跟著就是了。
白承功到車庫一看,發現車庫裏還有不少的豪車。
白雲揚這個人很是低調,平時出行,也一般都是商務車。
低調安全性也高,但是平日裏也有人喜歡送他好車。而且他自己有時候看中了,也喜歡買下來,雖然極少開。
是個男人都愛車,就像女人看到鑽石珠寶走不開道一樣。
白承功的眼睛都直了,連連答應,挑選了一輛最新版的勞斯萊斯,讓殷琉璃開這輛車送他。
殷琉璃在心裏嗤之以鼻,心想真是土豪。
臉上卻笑吟吟地答應,跟吳管家要了車鑰匙,開這輛車送他回家。
白承功其實是很想自己開一把過過癮的,不過又怕給蹭壞了,隻能忍著。
"這車不錯,這車可真不錯啊!"白承功坐在車上忍不住讚歎。
殷琉璃笑著說:"如果二叔實在喜歡,我倒是可以大方一下送給二叔。"
白承功驚訝道:"真的?可是……雲揚不同意吧!這麼好的車說送我就送我,他怎麼會同意。"
"我說了,我們家的事情我說了算,我說能送就能送。"殷琉璃說。
白承功的眼睛都要直了,如果他能開這麼好的車,真是死也值了。
"這怎麼好意思,這麼重的禮實在是……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侄媳婦,你放心,我是很看好你的,雖然雲揚到現在都沒有跟柳薇洛解除婚約,不過這都是早晚的事。以後我肯定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那我就提前謝謝二叔了,"殷琉璃笑著道。
白承功笑起來,他以為殷琉璃是在收買她,讓他支持她和白雲揚呢。
誰知殷琉璃過了一會,又突然道:"我聽吳管家說,雲湛現在可是很出息,在M國呢。不知道他在國外做什麼,讓白雲揚這麼賞識。"
"他做什麼你不知道嗎?"白承功疑惑道。
殷琉璃搖頭,笑道:"白雲揚沒告訴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白承功說:"這小子一直神神秘秘,你也知道,以前我們一直生活在國外。他十八歲就去M國了,他跟雲飛不一樣,他很聰明,而且很大膽。其實以前我是很看不上他的,這孩子,太不像我了。可是沒想到我居然錯了,雲飛倒是越來越不行,反倒他越來越有出息,現在連雲揚都對他刮目相看,對他很是看重。"
"你作為父親,居然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嗎?"殷琉璃蹙眉道。
白承功搖頭:"他做事。一向不讓我和他母親詢問的。"
所以哭著說想他,想讓他回來,也全都是鬼話。
他要是真回來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呢。
"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殷琉璃蹙眉。
白承功想了想說:"原來聽他打電話說過幾句,說是跟什麼賽綸集團做事。好像是這個名字,挺特別的,我還特意查過,不過沒查到什麼信息。"
殷琉璃猛一踩刹車,白承功差點沒一頭撞到玻璃上。
"侄媳婦,你幹嘛,會不會開車啊!"白承功心有餘悸地喊道。
殷琉璃轉過頭看他,眼眸裏盡是陰霾。
白承功被她的眼神嚇到了。
連忙訕訕地說:"沒事沒事,我沒事。慢慢開,不著急。"
"剛才我們談的話,一個字都不要告訴白雲揚,這輛車送你。但是如果你敢跟他說一個字,這輛車收回,我保證,以後你再也不會從他那裏得到半分好處。"殷琉璃冷冷說。
白承功連忙點頭,驚恐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亂說一個字。"
殷琉璃再次發動車子,不過明顯加快車速將他送回家。
一下車,殷琉璃就走了。
白承功也沒敢問她怎麼回去,趕緊去撫摸這輛新車,心裏樂開了花。
殷琉璃打了一輛車去皮特的住處。
皮特雖然在幫她調查尉遲芸的事,不過昨天回來了。給她打過電話,本來想過兩天再見麵,但是她現在就忍不住了。
"你怎麼來了?"皮特正躺在沙發上打遊戲,看到殷琉璃進門連忙扔下遊戲驚訝問。
殷琉璃往沙發上一坐,沉著臉說:"幫我調查一個人。"
"啊,又要調查一個人,調查誰?"
"白雲湛,中文名字叫白雲湛。"
"白雲湛?這名字有點耳熟,跟白雲揚和白雲韶是什麼關係?"皮特問。
"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