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大胡子道。
"哪個祁先生?"殷琉璃哼笑問。
"去了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想去呢?"殷琉璃反問說。
大胡子歎息道:"那就不好意思了,車門已經鎖死,你現在想要跳車也不可能。"
"我沒想要跳車,可是我能……製服你。"
話音一落,殷琉璃就突然起身,用手臂勒住大胡子的脖子。
"皮特,趕緊打開車門。"殷琉璃一聲令下。
皮特連忙"好"了一聲答應,他們兩個合作已久,所以彼此反應能力都還很快。
他很快按了車上的開鎖鍵,很快車門就開了。
殷琉璃在大胡子拚命掙紮下,咬著牙鎖住他。
等皮特將車門打開,她便一咬牙一用力,猛地扭動大胡子的脖子。
隨後,她命令皮特,和她一左一右從車上跳下去。
車子如同離了弦的箭一般往前衝,最終撞到一麵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殷琉璃跳車的時候,在地上打了滾,所以沒有受傷。
不過皮特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他不過才十八歲,還是個小男孩。雖然長得瘦瘦高高很好看,尤其是那對寶藍色的眼睛,可是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跟了殷琉璃兩年還沒有學會應付突發狀況。
所以,他的手臂受傷了,蹭掉一塊皮。
"姐,疼疼疼。"皮特一臉委屈地湊到殷琉璃身邊哭訴。
殷琉璃朝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說:"笨死了,不是跟你說過跳車的時候不要手肘著地,你不是自己找傷。"
"我忘記了,沒有實戰經驗。"皮特委屈說。
"趕緊走吧!小心還有埋伏。"殷琉璃說。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從陰暗中走出來,哼笑說:"殷琉璃就是殷琉璃,聰明,的確是有埋伏。"
殷琉璃一怔,看向走出來的人。
那人身後又很快走出十幾個,殷琉璃歎息一聲,對皮特道:"看來這下是跑不了了。"
皮特臉上露出驚恐地表情。
"殷小姐,跟我們走吧!祁先生要見你。"
"看到你我就知道是哪個祁先生了。"殷琉璃說。
男人笑道:"或許你猜的是錯的呢,這個世界瞬間萬變,有時候總有那麼一些小小的驚喜。"
殷琉璃挑眉,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說:"走吧!人家人多我們打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識時務為俊傑比較好。"
"不是那個家夥吧!"皮特瑟瑟發抖地問。
"應該不是。他不是他的人。"殷琉璃指著那人說。
皮特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被這個男人帶走,領著他們去了一個別墅。
不過一進去,殷琉璃就覺察到不對勁。
因為這別墅的裝修風格……。
"你還真的背棄了祁琛?"殷琉璃對領著他們的刀疤臉男人問。
刀疤臉笑著說:"我剛才就說了,這世間的事情瞬息萬變,有些事情總會出人意料。"
殷琉璃哼笑,悄悄地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說:"對不起,是我猜錯了,還真的是他。"
"啊,我不去了。"皮特大叫一聲,就要往外跑。
可是已經來了這裏。他哪裏還能逃的走。
"小野貓,你就這麼怕見到我?"皮特被帶進去,裏麵一個年輕男人走到皮特身邊,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問。
皮特眼眸含淚,委屈巴巴地看著男人。
男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想到他之前的事,氣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罵道:"一個男人哭哭唧唧,你還要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能放了我嗎?"皮特眨巴著眼睛問。
"你居然還敢跟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想死嗎?"男人氣的又伸出手,想要打他。
皮特嚇得一縮腦袋,閉上眼睛。
不過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他睜開眼睛抬起頭,就看到殷琉璃擋在他前麵,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祁楓,別欺負他,現在他是我的人。"殷琉璃說。
名叫祁楓的男人輕哼一聲,將手從殷琉璃的手裏扯開。
他是祁琛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長得也有些像,不過祁琛位居高位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不怒而威。
祁楓到底還是年輕,喜怒形於色,喜歡把什麼都掛在臉上。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他是祁楓。
祁老大的孩子很多,可是最終能活下來,並且還能夠在祁琛掌控大全後依舊活下來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祁楓就是其中之一。
豈止不是泛泛之輩,現在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和祁琛分庭抗爭。
"我不是想欺負這小子,誰讓這小子之前欺騙我。殷琉璃,不是我不賣給你麵子,別的事情都可以,但是這小子,你必須給我留下。"祁楓往椅子上一坐,擺出一副大流氓的氣勢。
殷琉璃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說:"不就是男扮女裝騙了你的感情,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念念不忘?還是說,你喜歡上了皮特,無關性別?別不好意思承認,姐什麼沒見過。吃過的豬肉比你見過的豬都多,你要是真喜歡就直說,好好地追求人家就是了,沒必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
"殷琉璃,你胡說什麼,誰喜歡這個人妖。你吃過的豬多,你怎麼沒變成豬,我看你也差不多就是豬了。"祁楓氣的大罵。
殷琉璃不屑地撇撇嘴。
祁琛撒了一通氣,冷靜下來後深吸口氣,又對殷琉璃說:"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殷琉璃搖頭:"連刀疤臉都被你弄到你這邊來了。祁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祁楓冷笑:"祁琛也小看我了,不過你們都知道的太遲,所以注定要承受懲罰。"
"打算怎麼懲罰我?"殷琉璃問。
祁楓轉動手中的戒指,笑著對殷琉璃說:"祁琛可一直喜歡你啊!"
殷琉璃哼笑道:"那你還真是高看我了,這些年祁琛身邊的人不少吧!車水馬龍似得,怎麼還能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