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立刻伸手接住她,沒想到撲到她身上的人是尉遲明嬌。
尉遲明嬌臉色蒼白,胸口上插著一把刀。
殷琉璃立刻問:"你怎麼了?誰幹的?"
"救我,救我的孩子。"尉遲明嬌虛弱地道。
說完,便身體一歪,倒在殷琉璃懷裏。
殷琉璃蹙眉,立刻扶住她想將她放在地上,打急救電話。
可是還未將她放下來,門外又衝擊來幾個人。
"明嬌?"
"啊,殺人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是白雲揚,白雲揚居然是從外麵進來的。
第二個大叫的女人是酒店裏的服務員,她尖叫一聲跑出去,應該是報警去了。
殷琉璃的腦子轉的飛快,雖然有些亂,但是很快將現場的事情整理出頭緒。
原來白雲飛這個局不是為了白雲揚,而是她。
最終,她才是目標。
"人還沒死,打電話吧!說不定還能救得回來。"殷琉璃冷靜地說。
白雲揚立刻讓身邊的人打急救電話,又伸出手想要幫殷琉璃把尉遲明嬌扶住。
可是殷琉璃卻打開白雲揚的手,說:"你別碰她,我一個人是凶手也就罷了,你不能再攪入其中。一會警察過來問話,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不,就照實說,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琉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雲揚蹙眉問。
殷琉璃苦笑說:"什麼意思還不明白嗎?這就是個局。"
警察很快來了,120的醫護人員也很快來了。
他們將尉遲明嬌抬走。殷琉璃和白雲揚作為當事人,也被帶走調查。
因為白雲揚去的時候尉遲明嬌已經遇害,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所以他隻是作為目擊者被帶走。但是殷琉璃就不一樣了,尉遲明嬌遇害的時候,她就在現場。
而且,刀上有她的指紋。
殷琉璃聽到警察宣布的事實,不禁苦笑。
警察說:"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解釋有用嗎?"殷琉璃說:"我說人不是我殺得。你們會相信嗎?所以我現在不解釋,我隻想問尉遲明嬌現在如何,還活著嗎?能不能醒過來。"
"正在全力搶救,她是孕婦。"警察說。
殷琉璃點頭:"那在她醒來之前,我保持沉默。有什麼問題你們都可以問我的律師,我丈夫已經為我請了律師,他會替我發言。"
"好。"警察問完話離開。
白雲揚很快又想辦法見了她一麵,一看到她便立刻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快找到證據,救你出去。"
"既然是個局,那麼這個局一定做得很精密,不一定能很快找到證據的。"殷琉璃說。
白雲揚蹙著眉頭,沉默片刻說:"那我也要救你出去。"
"你打算劫獄啊!"殷琉璃笑著道。
白雲揚眉頭緊鎖:"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不要再開玩笑。"
"好,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認真的。"殷琉璃說:"白雲揚,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任何人問起你這件事,你都保持沉默,或者說自己不知情。其實這時候,你應該宣布跟我離婚,脫離關係才是最有利的。但是我知道,讓你這麼做,你肯定不肯的。那就先跟我保持距離,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答應離婚,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更不可能答應你不會插手這件事。這件事我是一定會管的,我已經找過安然,他說他會幫忙。人不是你傷的,不管是明嬌醒來後證明,還是她沒有醒來之前查找證據,我都會還你清白。"白雲揚信誓旦旦地說。
殷琉璃輕歎口氣。她知道這並不容易。
別說尉遲明嬌現在生死未卜,能不能醒來還是個問題。就算醒來了,誰知道她會怎麼指證。
不過這些話她現在也不想跟白雲揚說,免得他更加著急。
看到他不肯聽自己的話,她也隻好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好了,你不肯聽就算了。你這樣我雖然很感動,不過我也很擔心你的安危。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我知道該怎麼應對的。"
"你都在裏麵,你能知道怎麼應對。"白雲揚說。
殷琉璃笑著道:"如果警察也一直找不到證據,到時見不就要把我無罪釋放嗎?隻不過是暫時會限製我出境,隨時接受調查。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就能出去了。"
"你這麼有把握?"白雲揚蹙眉。
殷琉璃點頭。
那個人應該隻是想讓她陷入困境,不至於想將她投入獄中,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果然,二十四小時後,警察說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她。律師出麵作保,將她放出來。
白雲揚親自來接她。
給她拿了披風披上不說,還給她拿了帽子和口罩。
殷琉璃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麵人很多嗎?"
"有一些記者。"
"就算是你也不能趕走?"殷琉璃詫異問。
白雲揚的身份,想要讓這些記者離開,應該很簡單。
畢竟沒有哪個報社不敢賣給白雲揚這個麵子,隨便報道不該報道的事。
"這次傷的是尉遲明嬌。我父親很生氣。孩子已經沒了,這是他的老來子。"白雲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