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揚說:"還差點時候,應該快了。"
"你要等什麼時候?"殷琉璃好奇問。
白雲揚捏了捏她的耳朵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切,還搞神秘。怎麼樣,樓下什麼情況啊!"殷琉璃問。
白雲揚黑著臉說:"能有什麼情況,我父親想坐享齊人之福。"
"那現在呢,你同意了?"殷琉璃問。
"跟我有關係嗎?"白雲揚說。
殷琉璃想了想也是,跟他的確沒關係。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我不管的。"殷琉璃說。
"那尉遲蓉不要氣死了。"殷琉璃笑道。
白雲揚深了深眼眸,道:"她早就知道該有這麼一天,其實我一直在等,等她找我。"
"然後攤牌嗎?"
"是呀,可是她一直不肯找過來,估計也是怕。"白雲揚苦笑一聲道。
殷琉璃伸手呼嚕了一下他的頭,說:"別傷心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呀,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沉浸在過去的事情裏。"白雲揚目光深深地看著殷琉璃,勾唇一笑。
殷琉璃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不由得抿了抿唇,連忙將臉轉開。
"你今天去晚宴了?"白雲揚又問。
殷琉璃點頭,得意道:"我給公司裏的藝人拉了不少資源,暫時啟明是不會倒閉了。"
"是容藍幫你?"白雲揚又問。
殷琉璃點頭。
白雲揚想了想,終究什麼都沒說。
不過他突然又說了一句:"王琦這個人,是在江城混不下去了。"
殷琉璃一怔,疑惑道:"你知道晚宴上發生的事?"
白雲揚握了握她的手說:"我沒有在你身邊安排人,隻是恰巧一個朋友也在那裏,認識你。跟我說了你的事。"
"白雲揚,你要知道,我不喜歡被人監視。"殷琉璃甩開他的手道。
白雲揚點頭。
不過下一秒殷琉璃又笑道:"但是對於你的決定,我還是很開心。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像王琦那種人,不用給他留情麵。有些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我知道了。"白雲揚笑著點頭。
殷琉璃回到自己房間,樓下又吵起來了。
這次居然是關琳和尉遲明嬌在吵。
殷琉璃不禁扒著樓梯看了看,她們倆不是一夥的嗎?怎麼還能吵起來。
等聽完才知道,原來是關琳不爽尉遲明嬌也要住進來。所以才跟她吵。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尉遲明嬌完勝。
因為她現在可是白承勳心尖上的人,風頭正盛,被白承勳寵著。
像關琳這種半老徐娘,還是過氣的,怎麼能比得上尉遲明嬌。
殷琉璃冷哼一聲,回自己房間。
這白家除了白雲揚,還真沒有一個正常的。
尤其是白承勳,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瘋了嗎?
居然想著把三個女人湊到一起,他也是一大奇葩。
第二天一早,殷琉璃下樓用早餐。
雖然關琳已經住進來,不過她是極少在下麵用早餐的,而且也不會跟他們一個時間。
白太太自從殷琉璃不肯幫她了,也不願意跟他們在一起吃飯。
白雲韶倒是很想跟白雲揚拉近關係,好好培養兄弟感情。不過奈何白雲揚不給他好臉色,他也就漸漸地不在白雲揚麵前礙他的眼。
所以白公館雖然住的人多,可是真正一起吃早飯的,也就白雲揚和殷琉璃。
殷琉璃也愛睡懶覺,可是自從答應跟白雲揚一起上班,白雲揚就不許她睡了。
每天到時到點地喊她,比鬧鍾都管用。
隻是沒想到,今天兩人下樓,尉遲明嬌也在。
看到他們下來笑著迎上來說:"你們起床了,早餐準備好了,可以吃了。"
殷琉璃抽了抽嘴角,對白雲揚問:"這是什麼情況?"
白雲揚沉著臉不說話,看了尉遲明嬌一會,直到尉遲明嬌委委屈屈地叫了他一聲:"表哥。"
"這個稱呼我可擔不起,為什麼非要住進來?"白雲揚冷著臉問。
尉遲明嬌抿了抿唇,戚戚哀哀地看著他說:"我隻是想離表哥近一點而已。"
殷琉璃起了個雞皮疙瘩,連忙往一旁退了兩步說:"你們不怕天打雷劈,我還怕被連累呢。"
"明嬌,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是你的表哥。"白雲揚冷冷道。
尉遲明嬌又狠狠地抿了抿唇,不過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
而是轉身坐回餐桌上。說:"吃早飯吧!吃完早飯不是還要上班嗎?別耽誤上班的時間。"
"不吃了,沒胃口。"白雲揚沉聲道,讓殷琉璃推她離開。
殷琉璃撇了撇嘴,照他的話將他推出去。
不過一出門就說:"你不吃我還想吃呢,我餓。"
"我請你吃早飯。"白雲揚說。
殷琉璃高興道:"這還差不多。"
白雲揚讓周易送他們去江城最好的茶餐廳,訂了包間。
本來他們臨時決定,是沒有包間可訂。還是周易想辦法,給他們訂了一個。
殷琉璃點了很多東西,吃的滿嘴流油。
白雲揚時不時給她拿紙巾擦擦嘴。一臉寵愛地模樣。
不過,他是一口都不動。
"怎麼,氣的不想吃啊!至於嘛。"殷琉璃看到白雲揚不動筷子,不禁撇嘴道。
白雲揚說:"明嬌從小就喜歡粘著我,那時候我……對她照顧也頗多,等後來發現不對的時候,再想遠離已經晚了。說起來,是我害了她。"
"每個人的決定都有很多外界因素,不過最終做出決定的還是自己。她的堅持、她的願望,終究是她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殷琉璃道。
白雲揚笑了笑說:"也隻有你說出這樣的話。"
"本來就是,"殷琉璃仰著脖子道:"我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我自己的事。好也好,不好也罷,都無關他們。因為別人受傷,那我就反擊過去。一天到晚悲悲切切給誰看,惡心了別人也惡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