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勳:"……"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有種無力感。
"我不罵了,像你這種女人,罵你你都聽不懂。我現在就一句話,馬上給我滾。雲揚那裏我會跟他說,說什麼都不能讓你管理公司。"白承勳深吸口氣道。
殷琉璃伸著手指頭說:"您這是兩句話,中間還喘了幾口氣,應該算是三句。"
"我說讓你給我滾,給我滾。"白承勳終於爆發了,聲音提高了許多倍。
外麵偷聽的那幫人忍不住嗤笑,全都等著殷琉璃哭著跑出來。
可是過了幾分鍾,殷琉璃還沒有出來。
倒是周易過來,臉色不善地瞪著他們,嚇得這幫人迅速散開了。
辦公室裏。
白承勳還在跟殷琉璃對峙。
白承勳沒想到他都那麼罵了,殷琉璃居然還能鎮定自如地麵對他,絲毫沒有一點怯懦。
他突然有種無力感,後悔沒有叫幾個保鏢進來。
就不應該跟這種女人廢話,應該直接讓人將她丟出去。
不過還沒等他叫人進來,殷琉璃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
將信封打開,裏麵是一疊疊的照片。
她往白承勳麵前一撒道:"公爹,我覺得您這個年紀,還是比較適合留在家裏頤養天年。占著董事長的名義,可是並不代表可以在公司為所欲為。我這個職位是白雲揚親自任命,您覺得您去找他,他會同意撤我的職嗎?如果他不同意,那就是你我之間的事了,有本事你也搞點我的黑料,說不定我就乖乖滾蛋。不過在此之前,先看看這些能不能要挾到您。"
白承勳一看,那些照片全都是他跟不同情人在一起的照片。居然還有他在外私生子的照片,甚至還有親子鑒定書。
"這……你什麼時候搞得這些東西?"白承勳怒問。
殷琉璃笑了笑道:"什麼時候搞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對你有沒有威懾力。"
白承勳氣的臉色發青,握緊了拳頭怒視殷琉璃。
這些照片,對他還真的有威懾力。
先不說這些照片會在家裏形成什麼影響,就是公布出去對外,影響也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畢竟他還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一旦爆出這些醜聞,對公司形象會很不利。
有損公司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做的。
畢竟,集團是他的根本。
"其實,您應該感謝我才對。"殷琉璃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要妥協了,又不禁笑嘻嘻地說。
"我為什麼要感謝你?"白承勳沒好氣地說。
殷琉璃道:"其實這些東西,是別人準備的。打算找個時機搞你。而我發現後趁機截下來了,現在這些東西在我手裏,總比在別人手裏強。你說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什麼?你是說這些東西是別人弄到的,是誰?"白承勳一驚,立刻問。
有人居然想要搞他,這件事可大可小,他必須弄清楚對方是誰。
殷琉璃說了一個名字,居然還是集團裏的人。
不過這個人之前被白雲揚發現貪汙項目款,雖然沒有把他送去監獄,但是卻開除了。
而這個人之前慣會在白承勳麵前討好,是白承勳十分信任的一個下屬。
沒想到。這人居然狼子野心。
趁機收集了不少白承勳的黑聊,打算報複白氏集團。
白承勳聽了這人的名字,也是氣的要命。
恨恨地說:"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雲揚要送他去監獄,是我保了他。還給了他一筆遣送費,他怎麼敢這樣對我,這樣忘恩負義。"
"這些人我都已經幫你教訓過了,這些東西呢,我也都會銷毀。以後在外麵玩的時候,盡量低調些,別被人總是抓住把柄。一把年紀了。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白雲揚考慮。白雲揚可是出了名的正經,有個不正經的爹,會很丟臉的。"殷琉璃語重心長地勸他。
白承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尷尬道:"你要把這些東西銷毀,不打算用來繼續威脅我了?"
殷琉璃聳肩道:"我跟你之間有利益衝突嗎?用得著一直拿這些威脅你?你想多了,如果不是白雲揚現在身體不便,我是不可能費這個勁來你們公司做事的。等白雲揚一好,我自然離開。而且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白雲揚吧!白雲揚可是把公司看得比什麼都重,如果我真的不堪大用,你覺得他即便是再喜歡我,會讓我禍害公司嗎?"
白承勳想了想,殷琉璃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他還是不甚放心,從公司離開後又去了醫院,跟兒子談了一次。
白雲揚不知道怎麼說服了他,總之白承勳雷聲大雨點小。
集團裏的人都等著白承勳將殷琉璃趕出公司,可是沒想到最後白承勳一個人出來,殷琉璃繼續留在公司裏。
而白承勳出來後,也沒有再回來,王董雖然又給白承勳打電話。
但是,卻被白承勳說教了一番。
也就是說,殷琉璃不但得到總裁的認可,還得到董事長的認可了。
這讓一眾人大跌眼鏡,原本想要好好教訓為難殷琉璃的人,也都不得不先蟄伏起來。
打算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當然,也有不長眼的人,迫不及待地想給殷琉璃難看。
比如說那個王部長,他負責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
因為事故死了一名員工,現在項目進行不下去。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走司法程序即可。公司這方麵也有一定的賠償,賠償金到了。安撫好家屬,項目依舊可以繼續運營。
可是偏偏這個王部長人品極差,賠償死者的賠償金他遲遲不肯發放。
死者年過三十,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唯一的一個孩子還患病住院。
他這樣克扣著人家的賠償金,人家當然不願意。
所以死者父母也是豁出去了,兒子都沒了,孫子還在醫院裏生死未卜。所以一生氣幹脆到項目組鬧,鬧得項目也進行不下去了,隻能暫時停歇。
這若是以前,王部長是絕對沒有膽子敢來麻煩白雲揚。不然會被白雲揚狠狠地批一頓。
可是他仗著殷琉璃身份低賤,覺得她應該不懂這些事。
於是,便在下班之前又來到辦公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殷琉璃抱怨說:"您之前說我寫的報告狗屁不通,我雖然委屈,可是也不敢反駁。畢竟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既然您是代總裁,那麼這件事您一定有解決方法。今天要是還解決不了,耽誤了項目進度,到時候我們都沒辦法跟總裁交代。"
"所以,如果我解決不好這件事,那我這個代理總裁就名不副實,該卷鋪蓋走人了唄。"殷琉璃解讀他的言下之意。
王部長訕訕地說:"您除了是代理總裁,也是總裁夫人。您要是賴著不走,我們也沒有辦法呀!這要看總裁的意思,隻要總裁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
"走吧!"殷琉璃站起來道。
王部長說:"去哪裏?"
"當然是去找死者家屬,不然怎麼解決這件事。"殷琉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