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揚要是再不醒,他都要暈過去了。
殷琉璃看著周易進去,自己便沒有再進去。
又給小五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些事情。
感覺周易和白雲揚談的差不多了,她才敲門進入。
周易對白雲揚說:"總裁,我先走了。"
白雲揚點頭。
周易又跟殷琉璃打了聲招呼,便離開這裏。
白雲揚已經醒來許久,殷琉璃囑咐人給他專門做的病號餐也到了。
所以便問他現在需不需要吃飯。
白雲揚點頭,隻是歎息道:"我現在手不方便,可能要麻煩你喂我。"
"沒關係,我喂。"殷琉璃倒也不疑有他,端起來就開始喂他。
"之前你父母火急火燎地趕來,被我拒之門外了。你要見他們嗎?要見的話,我就叫他們過來。"殷琉璃一邊給他喂飯一邊說。
白雲揚淡淡地道:"通知他們吧!既然已經對外宣布我癱瘓,自然是要跟他們見一麵的。"
"嗯,我一會就去打電話。對外宣布你癱瘓的事情,你真的接受,不生氣嗎?"
本來她還怕她擅自做主,白雲揚會生氣呢。
雖然她是為他好,可是到底是這種事情,並不吉利。一般的人,也許會在意的。
白雲揚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什麼要生氣。"
"你知道就好,"殷琉璃勾了勾唇。
她就喜歡識時務的人。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幫忙。"白雲揚說。
"什麼事你說吧!隻要是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義不容辭。"殷琉璃一拍胸脯保證道。
白雲揚勾了勾唇,淡淡地道:"我這個樣子,公司暫時是去不了了。有些會議,我會開視頻會議。不過你也知道,我才接管公司沒多久,那幫人本來就不服我,最近也是因為我的雷霆手腕他們才收斂一些。現在我這個樣子,恐怕光是開視頻會,他們不一定順從。周易又隻是個特助,也鎮不住他們。不過這時候,我並不想求助父親,讓父親回去主持大局,你應該知道我的私心。所以,也隻有你可以幫我暫時過去代管,我會給你職務和特權。再加上你的身份,隻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壓製他們。"
"你讓我幫你代管?"殷琉璃瞪大眼睛。
"你不行嗎?"白雲揚緩緩問。
殷琉璃最怕別人說她不行,立刻說:"誰說我不行,不就是代管公司事務嘛,有什麼不行的。隻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但是我保證,我可以管得好的。"
"我就知道你可以,"白雲揚笑了笑道。
殷琉璃也笑起來,更加起勁地給他喂飯。
吃過飯後,殷琉璃又給他擦手擦臉。
擦了一會,看到白雲揚白玉般的臉頰有些緋紅。
不禁將手背放在他額頭上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
"沒有,沒事。"白雲揚連忙道。
說完後又眼神飄忽地說:"你不如幫我把周易叫過來吧!或者叫個保鏢過來也行。"
"啊,怎麼了?周易不是去忙了嗎?有什麼事你叫我就行,幹嘛還要叫保鏢過來。"殷琉璃一臉不解地道。
白雲揚的臉更紅了,憋了半天才喃喃說:"我……我想上廁所。"
殷琉璃:"……"
"噗嗤"一聲笑起來,戲謔地道:"你想小便啊!早說嘛,早說我早就幫你了。你現在還不能下床,隻能在床上解決,這裏有夜壺。來來來,我幫你。"
殷琉璃說著,就作勢要脫白雲揚的褲子。
白雲揚急的臉頰緋紅,捂著自己的褲子道:"殷琉璃,你別胡鬧,我要生氣了。"
"我哪裏胡鬧了,我是在幫你,你還生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殷琉璃一臉委屈地道。
白雲揚急著說:"可是我們男女有別,你給我叫一個保鏢進來。"
"怕什麼,我們可是夫妻。再說,就你那玩意兒,我見的多了。我都不怕,難不成你還害羞?"殷琉璃戲謔地眨眨眼睛。
白雲揚急的臉紅脖子粗。抓緊自己的褲腰帶,一雙眼睛水汪汪地怒視著殷琉璃。
又氣又怒,白玉般的臉上染出緋紅色。
殷琉璃看他是真的生氣了,害怕再惹他會動到傷處。
於是笑著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去叫保鏢進來,免得一會你憋得受不了尿床了。"
白雲揚:"……"
殷琉璃等保鏢出來再進去,白雲揚板著一張臉不理她。
殷琉璃賤兮兮地往他麵前一靠,笑著問:"怎麼,真的生氣了?"
"殷琉璃,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白雲揚板著臉說。
殷琉璃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嘛,下次不跟你開玩笑了,別生氣好不好。"
"你說你怎麼這麼……。"白雲揚歎息一聲,似乎對她又愛又恨。
殷琉璃笑著說:"好了。別生氣了。說正經的,我已經通知你父母,他們應該很快過來。我先給你擦擦臉,雖然腿是不能動了,不過儀表還是要整潔有威嚴才行。"
白雲揚點頭。
又說:"你再去把主治醫生叫過來,我親自吩咐他。等一會我父母,肯定是要找他問話的,我怕他頂不住壓力說漏嘴。"
"好。"殷琉璃道。
她先給白雲揚擦了擦臉,還把他的頭發弄了弄。
弄好後,就去叫了李醫生。
李醫生過來,白雲揚讓殷琉璃先出去。
殷琉璃以為他是要說一些自己不方便聽得話,便點頭出去,並且幫他們關上門。
等李醫生出來,她看到李醫生的眼眸裏盛滿了恐慌。看到她眼神有些躲閃,點了點頭便急匆匆離開了。
殷琉璃不解地蹙眉,又回到病房對白雲揚問:"你跟李醫生說什麼,怎麼感覺他很害怕似得。"
白雲揚笑了笑說:"沒什麼,隻是叮囑他一會不要說漏嘴。可能是心理壓力大吧!畢竟這家醫院有我們白氏集團的股份。每年我們公司都會投入大量資金暫住醫療事業,麵對我父親,他難免會緊張。"
"這樣啊!"殷琉璃不疑有他。
很快,保鏢過來稟報,說白承勳和白太太來了。
殷琉璃大手一揮道:"請他們進來吧!"
很快,白承勳和白太太走進來。
看到白雲揚躺在床上的虛弱慘白地樣子,白承勳和白太太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隻是是不是真哭就不知道了。
白承勳作為男人,咬著牙握著拳頭,強忍住眼中洶湧地淚光問:"雲揚,外麵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的腿……真的不能用了?"
"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兒子。"白太太作為女人就沒有那麼隱忍了,一邊哭一邊怨天尤人。
殷琉璃聳了聳肩,拿著一杯白開水坐到一邊看戲。
白雲揚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地笑,似是強忍著痛苦,低沉著聲音說:"是真的,以後,我恐怕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醫生呢?我要見醫生。"白承勳說。
白太太隻知道哭,各種怨天尤人,倒是白承勳還算理智。想先見見醫生,聽醫生怎麼說。
殷琉璃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去叫醫生。"
說完,便出去了。
很快。李醫生又過來。
白承勳問了他關於白雲揚的情況,李醫生回答的十分專業,讓白承勳挑不出錯處。
對於醫學方便,白承勳是完全的門外漢。醫生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不過對於醫生說白雲揚以後都隻能坐輪椅這件事,白承勳依舊無法接受。
說:"我帶他去國外找更好的醫療團隊治療,會不會還有希望?"
李醫生沉浸片刻,瞥了一眼白雲揚,緩緩說:"或許吧!畢竟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完全保證。"
"好,我知道了。"白承勳點了點頭,讓李醫生離開。
等李醫生走後,白承勳又對白雲揚說:"我會聯係國外的專家。等你好得差不多了,送你去國外治療。"
"父親,這件事我自己會有打算。不過您放心,公司裏的事情我是不會耽擱的,我可以開視頻會議。而且,公司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您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