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到樓梯拐角的地方突然停下來。
"白雲揚,你答應過我,不會把鄭雲歌的遺體還給鄭懷仁。"殷琉璃轉身,一把揪住白雲揚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
白雲揚的背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聲響。
聽著都疼。
不過白雲揚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平靜地對殷琉璃說:"我是答應過你,可是我沒有想到鄭懷仁會這麼執著要一具遺體,你也沒想到吧!"
殷琉璃咬牙,鬆開白雲揚恨恨道:"這個老東西,腦袋被驢踢了。"
"我很好奇,一具遺體對他來說有什麼價值。"白雲揚說。
殷琉璃眼眸一深,隨後冷笑道:"能有什麼價值,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他珍惜。多半是為了名聲好聽,怕別人指責。"
"是嗎?"白雲揚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殷琉璃抬起頭大聲道:"怎麼,你覺得我在騙你?"
"當然不是。"白雲揚說:"我知道你對鄭雲歌沒感情,要她的遺體也隻是出於道義,你沒理由騙我。"
"白雲揚,我雖然是在社會上混的,但是一向言而有信。而且我都放出話了,要給鄭雲歌安葬。你要是不把鄭雲歌的遺體給我,我可是會……。"
"鬧得我們家雞犬不寧。"
"哼,你知道就好。"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白雲揚說。
"怎麼說?"殷琉璃挑眉。
白雲揚道:"鄭雲歌留有遺囑,她的身後事有你打理。隻要你把遺囑拿出來,鄭懷仁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不是說那遺囑在你母親手裏,對啊,你去找你母親要去。"殷琉璃說。
白雲揚歎息道:"你看剛才鄭懷仁硬氣的樣子,你覺得那遺囑還在我母親手裏嗎?或者,還存在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母親……她不是你媽嗎?你沒有早點跟她打招呼?"殷琉璃急道。
白雲揚道歉:"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其實如果隻是出於道義,我倒覺得你沒有必要跟鄭懷仁一爭高低。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滿足你,兩枚鑽戒,或者其他的珠寶首飾。"
"我都不要,我就要鄭雲歌的遺體。"殷琉璃堅定地說。
"連那些都不能吸引你,鄭雲歌的遺體,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白雲揚眼眸深深地問。
殷琉璃微顫。
白雲揚的眼眸一向清澈幹淨,明亮的不沾一絲汙垢。
可是這一刻她被白雲揚看著,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一如既往,但是卻又感覺多出幾分淩厲。
如同一把刀,戳進她的身體裏,將她的秘密解剖出來擺在光天化日之下。
殷琉璃慌了。
氣急敗壞地嚷:"能有什麼秘密,你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我告訴你,你答應過我的事就要做到,否則……否則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戴綠帽子。"
吼完,殷琉璃慌張地跑下樓。
白雲揚:"……"
歎息一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後回到白雲珠的監護室。
白太太和白承勳還在,兩人相互依偎著。看著監護室裏躺著的女兒,一臉憂傷。
"母親,我答應過殷琉璃,要把鄭雲歌的遺體交給她處理。"白雲揚走過去,緩緩地開口打破這一刻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