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走進帝豪酒店裝飾奢華的大廳,站定在前台麵前。
前台小姐姐的笑容很好看,勾得秦晚不自覺地使出她貧瘠的幽默手段:“你好,520的客人叫我給他送痔瘡膏去。”
聞言,前台小姐姐臉上好看的笑容微妙地一滯,但良好的職業素養促使她迅速修補好笑容:“請問是秦小姐嗎?”
“嗯。”
“程先生為您準備了房卡,請問您要現在使用?”
秦晚點了點頭,取走了房卡。
拿著房卡走到電梯口,她回頭看一眼前台的小姐姐,確認對方確實沒有因為自己的幽默而想要和她做朋友的意思後,有些失望地踏進了電梯。
520號房沒有人,屋主程昱還沒回來。
秦晚沒有到處亂逛,就近坐上沙發後就沒再挪動了。
此時此刻距離她接到程昱的邀請已經過去整整一周,也就是說她用了相當漫長的一周時間來做回應。這並非出於她對這件事情的慎重,而是單純因為抽不開身。
她很忙,在這一周裏麵,她陸續結束了包括咖啡廳侍者在內的大小五份短工,現在,身為打工狂人的她難得地恢複了自由身。
沒有覺得輕鬆了,忙慣了的她其實不適應清閑。
注意到茶幾上擺了隻幹果拚盤,她微微遲疑了一下,拿起了鉗核桃的工具剝起幹果來,隻剝不吃。
她維持著這份輕巧的勞作,直到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她站起來,慢吞吞走到門邊想要查看門外的情況,結果眼睛剛湊到貓眼處,門就自動打開了。
於是,她準備獻給貓眼的單眼閉眼便便宜送給了回酒店來的程昱。
程昱看她一眼道:“你不用朝我做獻媚的舉動也可以。”
秦晚:“……”
“自信點,你夠漂亮了。”
“……”
程昱與她錯身而過,邊走邊解衣扣。
這個出道十餘年,憑借精湛演技被廣泛冠以影帝之稱的男人,一直以禁欲係男神的熒幕形象引誘女粉瘋狂,這似乎與他在私下的生活中的形象存在著微妙的不同,譬如,現在他就解開了萬千粉絲想要親手解開的襯衣紐扣,露出了大片誘惑的胸膛。
更野性。
秦晚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胸前。
程昱似乎並不覺得被冒犯,挽著袖子問:“來多久了?”
秦晚指了指茶幾上的幹果拚盤,在那裏,小幹果們顯然被好好臨幸了一番,全部變成果體了。
程昱了然。
“辛苦了。”他漫不經心道。
這時他已經變裝成功,身上半點不留禁欲的影子,反而像頭肆意釋放荷爾蒙極具侵略性的雄獸。
他坐進沙發裏,微微抬頭,目光朝著秦晚直直射去:“你來到這裏說明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是吧?”
“嗯。”秦晚不否認。
程昱嘴角微微揚起,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秦晚稍一遲疑,依言坐到他身邊。
剛坐下,程昱突然翻身壓住她,右手扣住她的後腦猛地朝她吻來,並輕而易舉地攻入了腹地。
雄獸凶猛,侵略的氣息徘徊在齒間,她唇舌發麻。
一隻手帶著炙熱的高溫悄悄滑進她的衣服底下,溜一圈又退了出來。
隨之,凶猛的吻停止了。
“今天就到這兒了。”男人的右手還扣著她的後腦,頭懸在她麵上幾分,沉聲道,“剛剛那是對你晾了我一周的懲罰。”
秦晚“哦”了一聲。
就算剛剛經曆了一個氛圍炸裂的吻,她的情緒依然不高。
個性如此。
她微微用力推拒著程昱的胸膛:“我有個請求。”
“嗯?”
“去洗手間。”
“……”
秦晚得到了去洗手間的允許。
她去洗了一把臉。
然後,她清醒了。
事實上她來到這裏的目的並不是來和程昱做這種事。
一個星期前,當她聽到程昱的那些話時,她單純以為對方隻是想創造個機會和她單獨聊聊,聊關於結束婚約的話題。
是的,他們有過婚約。
秦晚出生於名門秦家,程昱出生於名門程家,大概多數豪門名門都喜歡搗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規則,比如秦家和程家就有這樣一條家規:選事業自由者必須犧牲婚姻,選婚姻自由者必須為家族事業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