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咎由自取(3 / 3)

“妾身該死,是妾身的錯。”範明婷說道。

徐習徽看著周怡瑾,目光沉沉。

武安侯夫人就忙遞了一個眼色給周怡瑾。

周怡瑾抬了下手,“起來吧,又不是婷妹妹你的錯。”

“妾身……。”範明婷一臉的淚水,哭著說道,“是妾身的錯,妾身沒有看好它。”

“起來吧,大好的日子,你回去吧,沒得孩子哭了。”周怡瑾放柔了聲音,說道。

“起吧,皇妃叫你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吧。”徐習徽看向範明婷說道。

“妾身謝皇妃,謝殿下。”範明婷柔柔地說了一聲,這才站了起來。

“你回房去吧,免得孩子找你,殿下,我已經沒事了,你去前麵招呼客人吧。”

“殿下,你放心去吧。”武安侯夫人微笑說道。

“那就有勞嶽母大人了。”徐習徽扭頭對武安侯夫人說了一句,看了眼周怡瑾說道,“你好生歇著。”

說罷攜了範明婷離開。

等徐習徽一走,周怡瑾臉色一沉,伸手把床上的枕頭給丟到了地上,“賤人。”

武安侯夫人說道,“大夫剛才說了,讓你安身靜養,不要動氣,免得動了胎氣。好在今日是有驚無險。”

說罷把地上的枕頭給撿了起來。

周怡瑾接了那枕頭又狠狠地丟了出去,厲聲道,“母親,你都看到了,剛殿下是怎麼護著那範明婷的,不過是在地上跪了一下下,就心痛了,還巴巴的把人拉走了,就生怕我給打欺負了她去。”

說罷眼淚就落了下來,罵了一句,“賤人。”

見著委屈不已的周怡瑾,武安侯夫人眼淚在眼裏打轉,說道,“我的兒,這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左擁右抱,這人啊,哪能靠男人的情愛?你啊,好生養把身體養好了,生個兒子,以後就指望他了。”

周怡瑾沉吟了片刻,抬頭看向武安侯夫人說道,“母親,你陪我去趟隔壁的院子。”

“你去隔壁院子做什麼?那邊有信王妃,有你二嫂,有你弟妹招呼著,不會出什麼差錯的,你身子重就好生歇著,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了。她怎麼不好了?”武安侯夫人急道,如今她可不能再出半點差錯。

周怡瑾搖頭,道。“不,我必須得過去看看。”

一對漂亮的眸子裏閃著戾氣。

武安侯夫人端詳了周怡瑾兩眼,問道,“女兒,你還想做什麼?”

周怡瑾笑著道,“就是想過去看看而已。”

“女兒,你都已經是五皇妃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武安侯夫人勸道,自己的女兒什麼樣的心思,她當然是清楚的,心儀著六皇子,可惜陰差陽錯。

“母親,我在府裏還不如範明婷那賤人,憑什麼,她範明慧就如此被人捧在手心裏疼,我哪點比她差了?我明明比她先認識他,明明比他先喜歡他,為什麼?”周怡瑾憤慨地看向武安侯夫人說道。

“女兒,木已成舟,你該盡心盡力為五殿下著想。”武安侯夫人勸道。

“母親,你讓我過去看看,我不會動氣的,到底我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如今身體也沒事,總得出去露個麵。”周怡瑾說道。

武安侯夫人沉吟了一下,點頭,“好,娘陪你過去。”

讓人抬了肩輦來,武安侯夫人陪著周怡瑾去隔壁暫時安置女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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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眷已經散了,信王妃就對明慧與紀氏說道,“你們兩個今日辛苦了,先回吧,我吩咐他們幾句,也就回府了。”

明慧與紀氏點了點頭,就轉身準備離開。

“皇嬸,二皇嫂,六弟妹,今日可真是謝謝你們了。”卻不想周怡瑾被人抬了進來,儀態萬方地朝著三人一笑。

“你身子重,怎麼不好好歇著。”信王妃忙道。

“我勸了她,說有你們在,自然是完事妥善,可是她硬要拖著笨重的身子過來看看。”武安侯夫人對信王妃說道。

“謝皇嬸關心,我不礙事。”周怡瑾說道,“隻是有人不甘心罷了。”

說完惡狠狠地看向明慧。

明慧勾了勾唇角,對上她惡狠狠的目光,嘴角勾了一絲嘲笑。

周怡瑾見著明慧嘴角的譏誚,心裏一股火就湧了上來,看著明慧冷冷地說道,“六弟妹,讓你失望了,我母子平安。”

明慧氣樂了,“五皇嫂,難道這是喜得口不擇言了?”

周怡瑾臉色猙獰地看向明慧說道,“範明慧你不會是忘記了吧,剛才我可是差點害得沒了兒子。”

明慧淡淡地看向一臉猙獰的周怡瑾,“你說得真真是好笑,怎麼是我害得你沒了兒子了?”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故意閃開的,故意讓那狗撲過來,我怎麼會落水?我怎麼又會沒了孩子?”周怡瑾目眥盡裂地著明慧吼道。

“真真是好笑了,這在場的夫人小姐都看著呢,剛剛是我故意讓那狗撲過去的嗎?要不要把他們都叫回來做個證?”明慧冷笑,“還有瘋狗來了,我不躲開,難道我還讓它咬不成?還有我可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喚得動那瘋狗。”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與信王妃,紀氏都沒有想到周怡瑾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武安侯夫人就忙說道,“怡瑾,少說兩句。”

“狗也被抓住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信王妃看向兩人說道。

“母親,皇嬸,我心裏憋得厲害,你們讓我把話說完。”周怡瑾對信王妃與武安侯夫人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明慧怒道。“範明慧你不是神醫的徒弟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了身孕,所以故意讓我落水的?”

“周怡瑾,我可是沒有你那般心腸歹毒,今日瘋狗的真相如何?你是這五皇子府裏的女主人,你比我更加清楚。”明慧定定地看向周怡瑾說道。

周怡瑾被明慧的目光看得心虛,臉色有些發白,“你信口雌黃,那狗要發瘋,還是我說了算不成。”

“周怡瑾心知肚明,你自己才是無理取鬧,你落水是咎由自取。”明慧反唇相譏,冷笑著看向周怡瑾。

事情的真相,她周怡瑾比任何人的清楚。

她落水是自食惡果。

周怡瑾氣得的肺似乎是要炸了,白皙的脖頸都暈紅了一片,餘光掃到院子裏匆匆往裏走的人,突然就勾起了嘴角笑了起來,譏諷地看了一眼明慧,扭頭往外看去,心道,看你等會怎麼哭!

明慧隨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去,隻見顧氏今日跟在身邊的一個丫頭神色匆匆地跟著一個小丫頭往裏奔,一進了門,就撲通跪在了地上,“六皇子妃,宛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