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明慧才喚了青楊把徐習遠送去了房裏。
去了藥房,宋一羽見著明慧紅腫的雙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說道,“丫頭,還有好幾天呢。”
“嗯。”明慧點頭。
宋一羽見著她消瘦單薄的身姿,低頭繼續看著風挽臨前幾天送來的醫書。
若是,徐習遠那小子真的就這麼去了,那他就帶著這丫頭暫時離開京城吧。
++++
掌燈時分,宣文帝到了芳菲殿,與明慧,徐習遠吃了晚膳。
吃了晚膳,徐習遠就對宣文帝說道,“父皇,若是兒臣的毒解不……。”
“胡說八道。”宣文帝佯怒打斷了徐習遠的話。
徐習遠淡淡地一笑,看了看明慧,起身跪在宣文帝的麵前,說道,“兒臣想求父皇一件事,還望父皇恩準。”
“快起來,有話起來再說。”宣文帝伸出手,想要扶起徐習遠。
徐習遠搖頭,“父皇請聽兒臣說完。”
“你有什麼事,朕應了你就是了。”宣文帝忙道。
徐習遠道,“兒臣求父皇,日後明慧她的事情自己做主,父皇不要勉強她做任何事。”
宣文帝愣了下,隨即道,“朕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快起來,明慧的事,自是她自己說了算,朕自然也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得了宣文帝的話,徐習遠這才謝了恩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有了宣文帝的這句話,徐習遠明白,若是將來新帝登位,宣文帝也會為明慧她打點好,不會讓人強迫了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聞言,明慧心底酸脹得厲害,她是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跟皇帝表舅求的恩典,也還是為了自己。
她有封地,是尊貴的昭陽郡主,身後又有公主府。
若是他不在了。
那想必,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這層皮囊,還是自己身後的勢力,想要娶自己的人,會不少的。
遠的不說,那徐習徽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跟自己說,要娶自己嗎?
沒說上幾句,徐習遠又睡著了。
讓青楊與人把他搬去了床上,宣文帝在床邊看了一會,這才轉身離開。
“皇帝表舅,我……。”明慧送宣文帝往外走,看著這幾個月蒼老的許多的宣文帝,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丫頭,表舅舅心裏明白的,你已經盡力了。”宣文帝扭頭看看著明慧,說道,“回去吧,不送了,瞧你瘦了這麼多,照顧小六,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那皇帝表舅慢走。”明慧屈膝。
如此好的丫頭,小六到底是福薄!宣文帝眼眸閃過一絲難過,朝明慧點了點頭,繼續往外走。
徐習遠似是放下了心來,接下來兩日清醒的時間每日不到一個時辰,以往每日都是很有規律的,上午清醒一會,黃昏掌燈的時候醒來清醒一會。
如今,這兩日醒來的時間短暫不說,時間也不固定了,一會睜開了雙眸,不到一刻鍾就又沉睡了。
怕他醒的時候,她不在身邊,他會看不到自己,明慧就幹脆待在他的身邊不離半步,晚上睡覺也就直接睡在旁邊的軟榻上。
期間,擔心不已的安陽公主進宮來看望徐習遠與明慧,碰巧來的時候,徐習遠醒著,笑著陪著安陽公主說了幾句話,安陽公主勸慰開導了明慧好一會,用了午膳,才離開皇宮回公主府。
宣文帝眉頭也擰得緊,朝堂群臣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出一絲的錯,後宮各妃嬪都很是小心謹慎。
雖是春光明媚,皇宮上空籠著一層濃濃的愁雲慘霧。
時間迫近,明慧晚上也就眯一會會,早上睜開眼睛起來的時候,見著徐習遠沉睡的容顏,明慧都會提著心伸出手探了他的脈,感覺到指間徐習遠一下一下跳動的脈搏。
明慧才會長長地吸一口氣,稍微放下了提著的心。
還剩下兩天的時間,明慧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盛開的鮮花。
“郡主,郡主,您看誰來了。”老遠就聽得豆蔻激動的大聲呼喊著。
明慧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