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穀很大,而且清淨,南槐沒事便鑽進去摸魚。
江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將入口搬到了後花園裏,更方便了某人折騰。
這天南槐化了原形,小白團子在草地上蹦躂翻滾得正歡,突然一股異香鑽進鼻腔,聞得人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的。
他還想看看是什麼花的味道這麼突出,腳下便像墜進了什麼軟泥一樣的東西裏,接著一個落地,已然恢複了人形。
眼看周圍雲霧繚繞,雕梁畫棟,南槐心念一動。
這裏好像是千年前的神界。
說是神界,當時的神也就隻有他一個,隻不過其他族群也生活在此處。
南槐此刻站在一棵大榕樹後,不遠處兩個侍女小聲說笑著走近。
“你聽說沒有,龍族的那位少主因為老是往咱們殿下那裏跑,被父親訓斥,關禁閉了。”
“真的嗎,其實我覺得他和咱們神主挺配的,嘿嘿~”
南槐聽得專注,不小心碰到了腳邊一塊碎石,動靜嚇了兩個小丫頭一跳。
待看清樹後人是誰後,兩個人都慌忙躬身行禮,低頭間還懊惱地對視一眼。
神主大人剛才不是還在殿內嗎,怎麼一轉眼工夫就在這裏讓她們撞上了,真是倒黴。
聽見自己被恭恭敬敬喚了聲“神主”,南槐才發覺自己的穿著不知何時已經變了樣,頭發也長到了腰間。
他隻能故作鎮定點了點頭,轉頭便順著記憶裏龍族所在地趕往。
龍族戒備森嚴,南槐施了個法術隱匿身形,跟著一個小丫頭身後。
小丫頭去廚房取了飯菜,管事的吩咐她送到少主房間,南槐便知自己這是跟對了人,小心翼翼地來到一處緊閉的房門前。
待小丫頭離去,南槐順身進入,隻見窗前站著位穿黑色錦袍的少年,上頭用金線繡著龍紋,側臉英氣逼人。
他踮著腳走上前,手悄悄往前探,想捂住這人的嘴嚇他一跳。
隻是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局勢瞬間逆轉,南槐被對方忽地壓倒在寬大的雕花木床上,束發用的玉簪歪歪斜斜,一頭青絲散了一床。
“神”少年驚呼出聲,卻被南槐一把掩住嘴,他搖搖頭,對著嘴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少年乖巧地點頭,於是南槐鬆了手,癱在床上。
而少年還有些舍不得方才嘴唇上轉瞬而逝的觸感,烏黑的眼瞳盯著南槐的掌心。
“聽說你被罰關禁閉了?”南槐盯著那張熟悉卻年輕了不少的臉,忍著笑把聽來的話複述。
少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上湧上一股熱意,看得南槐頗為驚奇。
他還從來沒見過江歎這幅樣子,看來這趟莫名其妙的經曆確實值了。
“為什麼?”
少年還撐在南槐上方,南槐趁機去抓了他垂在胸前的發絲纏在指尖把玩。
“因為父親說,我不應當日日纏著神主大人。”
少年回答得支支吾吾,看著自己胸前搭著的蔥白指節,心跳得飛快。
總覺得今天的神主大人和往常不太一樣。
似乎比從前更好看些。
“你為什麼成日纏著我,嗯?”南槐挑著眼,不自覺沾了點媚態。
少年咽了咽口水。
“少主大人,莫不是對我動了凡心?”南槐小腿勾上這人的腰,把他往下壓了壓,說話的時候唇角幾乎是擦著對方的。
美色當前,少年心性再堅韌,也擋不住情潮來得氣勢洶洶。
他近乎是粗暴地吻了上去,像一頭野獸般啃咬著兩瓣柔軟的唇。
南槐難得占據主導地位一次,誘哄著張開嘴讓對方往更深處探索。
得了引導,少年頓時像渴了大半輩子般,要把所有沒嚐過的水都在南槐嘴裏嚐個遍。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鬆開對方,少年人的錦袍已經被他扯得皺皺巴巴,不成樣子。
南槐玩夠了,收了心打算研究研究怎麼回去,掙紮著便要起身。
哪隻一股大力襲來,他被死死按在床頭,青絲淩亂,上頭綴著幾瓣窗外飛進來的桃花,眼角微紅,還泛著水光。
看著對方虎視眈眈的眼神,南槐頓覺大事不妙。
隻是箭在弦上,哪還容得他逃跑。
事後的結果自然是,玩脫了。
屁股慘遭蹂/躪,細腰快被掰斷,南槐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便沉沉睡去。
醒來他又回到了龍穀的草地上,隻是身邊多了個人,對方手裏還捏著一朵紫色的小野花。
仿佛剛才的事情真的隻是大夢一場。
隻是某人神情饜足,實在可疑得很。
南槐不好意思直接問,隻得旁敲側擊,打聽江歎記不記得曾經被關禁閉,自己去找過他。
對方起身將花扔進流動的溪水,眼角彎起。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