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公子你也相中這個了?”

歐陽雪轉回眼神,發現眼前這個人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奇怪的看著自己,便將手裏的珠花遞過。

君子不奪人所好,他還是還給人家吧。不過,為什麼這顆心,突然就跳得好快呢?

“沒有,還是公子留著吧!”

雪晴說罷,轉身快速的離開。

眼淚落在風中,她不想讓他看見。

更怕她走得慢的話會忍不住撲進他懷裏痛哭流涕。

而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她又怎麼能再去打擾他呢?

“公子?”

小石子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唉!

“小石子,他是怎麼了?”

歐陽雪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隨即又看了看手裏的珠花,明明是及普通的材料,甚至是連做工都是普通之極,可為什麼就這麼想要呢?

還真是奇怪!

他搖搖頭,付了銀錢,便將珠花踹在了懷裏,帶著小石子離開了。

小石子一路天人交戰,到底,要不要告訴公子呢?

雪晴一路逃也似的衝進了天下第一樓,甚至連撞到了人都顧不得。一路跑回了房間,將房門緊緊關上,突然像是泄了氣一般癱坐在了地上,抱著雙膝眼淚怎麼都控製不住。

明明說好了不再想念他,可是再看到他的一刹那才知道原來他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了心間,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雪晴,你開門讓我進去。”花滿樓在門外擔憂的敲門,剛才雪晴一路瘋了似的跑回來想必她也是知道了。

“淺淺。讓我自己待會。”

雪晴努力是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可是卻不知不覺的還是帶了哭音。

門外一陣沉默,最後終是一歎,“一會我把飯菜給你送過來吧。”

雪晴沉默不語,隻是咬了唇,細細的哭泣著。

此時此刻,會賓樓內。

兩位白衣公子翩翩而坐,身後各站了一個不大的書童。

“想不到十年沒見,歐陽還是沒什麼變化!”其中一人笑著開口。

歐陽雪冷哼,“十年前你可沒現在這麼老!”

“是麼?咱倆彼此彼此。”

那人作勢摸了摸臉,一臉的惋惜,“還真是歲月不饒人那!”

“少廢話,玄風,你這回回來可不是僅僅找我談心的吧?”歐陽雪開門見山道。麵前之人別看一副笑臉,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嗬嗬,歐陽還真是直白。好吧這次來是要告訴你的,我已經準備對天垠出兵,到時候你可不準幫著在後麵補充糧草啊!”

玄風將耳朵貼在歐陽雪耳邊,很是神秘的說出自己最大的目的。

歐陽雪一挑眉,“此話當真?”

玄風一笑,“自然當不了真。”

眼神瞟他一記,“開玩笑你也信?”

歐陽雪在一旁頓時便氣的牙癢,這個玄風還真是自己的克星,從小到大都這樣。

雖然她現在是皓月國的辰王殿下,掌握著天下兵馬,可是這惡趣味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說吧,到底幹什麼來了?”

歐陽家別院內,歐陽雪看著正一臉興致勃勃的打量著自家牆上的一副古畫的玄風問道。

說到正題,玄風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露出了少有的凝重,“我要說為了個女人你信不?”

“哦?難得風流公子也能浪子回頭,這可真是稀奇?”

歐陽雪挑眉,壓根不相信。

這個玄風他可是了解,這些年遊戲花叢可是片葉不沾身,就拿他府裏妻妾來說就有十多位,怎麼就可能為個女人長途跋涉呢?

玄風一臉黑線。

就知道他不信!

話題一轉,道:“別說我了,你和那位雪晴姑娘的事情怎麼樣了?”

“雪晴?”

歐陽雪聞言一臉的疑惑,“誰是雪晴?名字倒是不錯,真的好像聽過啊!”

玄風:“……”

好吧!你把人家忘得徹底,連名字都記不起了。

“得了,算我沒問!”

仰首一杯酒滾下肚腹,火燒火燒的燙。

歐陽雪卻是若有所思。

玄風向來不會亂說,那麼,這個雪晴,當真他是認識的嗎?

當夜,歐陽雪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

夢裏一個絕美的女子在向著他慢慢走來,他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種讓他特別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

剛要觸碰到了的時候那女子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走!”

歐陽雪猛然驚醒,驀的坐起。

熟悉的床帳,熟悉的房間,原來,隻是做夢而已。

他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慢慢收回了手,心中若有若無的多出了那樣一片的空白。

這三年裏,他雖不說,可是一直覺得心中某個地方缺失了一片,不管他怎麼做,那裏始終空白一片。

唉!

他躺下,卻是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