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也是照常侍寢,她再度成了雲逸承的寵妃,甚至更勝從前,幾乎達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隻是雪晴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們隻是維持著一種表麵上的平靜,而在平靜的海水下卻是滔天的巨浪,隻等著什麼時候因為某一粒掉落的石子而掀起滔天的巨浪。
“娘娘,皇上待您可真是好,我們姐妹可都羨慕者您呢?”
趙美人現在也封了昭容,地位僅次於昭儀,也算是後宮之中地位較高的存在了。
這一點自然也要感激雪晴。
要不是雪晴製造了幾次機會,她哪裏有機會這麼快上位?
是以這趙美人經常隔三差五的來陪雪晴說話解悶,倒也算得上是知恩圖報了。
“那可不是,娘娘天仙般的美人,豈是我們這些庸脂俗粉所能比的?”
說話的女子正是從前的與趙美人一同受封的王世婦,如今也有了封號,現在應該是王容華了。
雪晴輕聲笑了笑,也順勢謙虛了一番,幾人說說笑笑一下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趙昭容與王容華兩個,看著時間不早了便告退了下去,雪晴點頭,任她們離去。
秋日的風,吹得有些涼了。
雪晴身子疲軟的泡在溫暖的浴桶中,感受著身下傳來的絲絲熱氣,慢慢的長舒了一口氣。
身子乏了,便想睡覺。
她的眼睛慢慢合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響了,她懶懶的睜開眼,頭頂上空,響起一聲輕笑。
她忽的睜大眼,便看到雲逸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皇上來了怎麼不說一聲,臣妾好去接您。”雪晴臉上一笑,順勢將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恰好路過,就來看看。倒是愛妃似乎很喜歡沐浴,每次都能睡著。”
雲逸承反手抱著她,將她扶起,自行拿起一條浴巾,輕輕替她擦拭著身體,“要是愛妃喜歡的話,朕給你建個溫泉行宮,專門給你沐浴可好?”
他的動作很自然,也很仔細。
雪晴臉紅了一紅,接著他的話道:“皇上垂愛,臣妾豈敢不從?”
溫泉水暖洗凝脂,她……也想試試!
而這本是尋常的一句玩笑話,她以為他也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可當她半個月後偶然聽芯兒提起才知道,雲逸承真的在給她建行宮。
“嗬!”
雪晴不由得失笑。
這雲逸承……還真的要為她建立行宮?看來自己這次不是妖妃,都不成了!
也不知道朝堂之上那幫老古董要怎麼彈劾她呢?
過了一日,雲逸承再次踏足未央宮,雪晴問他這溫泉水,要從那裏去引?
雲逸承笑笑,眸光深銳的看著她:“這皇城附近就有溫泉,引過來就可以了!”
雪晴:“……”
引?
聽他說得這般風淡雲輕,其實……那這麼容易?
如果她沒記錯,這最近的溫泉水,離這裏也有好幾十裏的路程,他要當真引過來,這又得浪費多少金銀?
雲逸承最近寵得她,越來越無度了。
日子總是百無聊賴的過著,宮裏自從玉家倒台之後玉妃便稱病閉門不出,梁朵兒也因為某一次言語不當惹怒了雲逸承被罰閉門思過。
宮裏少了這兩人興風作浪狼,倒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鮮少有爭寵事件發生。
不過最近確實有了一件喜事發生,那就是寧昭儀生了個皇子。
這是繼大皇子之後雲逸承的第二個兒子。
不得不提一句,大皇子今年十八,生母早逝,現正隨著師傅雲遊四方,一年隻回宮裏過一段時間而已。
雪晴自從重新進宮之後,還沒有見過這位大皇子。
雲逸承喜得麟兒自然是高興異常,宮裏一連舉辦了三次宴會,而寧昭容的地位也一躍變成昭儀,僅比雪晴低了一點。
雪晴想起寧昭儀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一雙安然恬靜的眸子,雖然並未與她多做接觸,可是雪晴卻對她很有好感,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倒是極合她的脾氣。
帶了夕洛芯兒兩人一路乘著肩輿來到了寧昭儀宮外。寧昭儀聽說芸妃駕到,忙出門迎接,雪晴牽了她的手一同進了屋。
“娘娘您請坐,翠兒娥兒還不快去奉茶。”
雪晴的突然到來顯然嚇了寧昭儀一跳,整個人顯得很局促。
要知道,現在的雪晴,眼前的芸妃娘娘,可是冠寵後宮的第一人。
“妹妹也別忙了,我這也是偶然路過變過來看看妹妹。”雪晴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緊張。
正在這時茶也端了上來,寧昭儀小心的侍奉了雪晴用茶,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臣妾勞娘娘記掛,不勝感激。”
“妹妹言重了,妹妹剛為皇上誕下皇子,可是有功之臣。”雪晴端起一杯香茗品著,言語間,極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寧昭儀卻是臉色一陣發白,“姐姐恕罪,臣妾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