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滴水成冰。
三人一狐繼續順著眼前唯一的道路往前走著,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弟,你的這些衣服,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莊墨一拍身下的白虎,首先出聲問道。
他沒有穿歐陽雪拿來的衣服,仍舊是一身獸皮裹著,倒也不冷。
“哥,有的穿就行了,你管哪裏來的!”
歐陽雪嘀咕著,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就是避著不談。
莊墨頓時黑線,“歐陽雪!你給我說實話,這衣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這個臭小子,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還是這樣。每次一說謊就不敢看他!
“哥!”
歐陽雪無奈。
伸手揉了揉疲累的眉心,頓覺得這整片天地都是灰暗的。
為毛他總是覺得,在崖底重逢大哥之後,一切事情就完全的變了樣?
馬上就從一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變成了一個小心翼翼的打雜的?
“說吧!這些衣服,你到底從哪裏來的?”
雪晴心下一動,也跟著淡淡的逼問,“這方圓數十裏,幾乎就沒有一戶人家,別告訴我說,你這衣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吱吱!吱吱吱!”
小狐滑稽的也跟著湊熱鬧,它頭上還胡亂的包裹著那件莊墨不穿的開衫大褂,跳躍得像個童話裏的老巫婆。
雪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家夥,是唯恐天下不亂。
“噢嗚!”
小白虎威嚴的一聲低叫,卻是眼睛望著小狐的方向,虎目中透出一些好笑,還有一些寵溺。
雪晴又被華麗麗的給雷倒了。
跨越種族的曠世之戀啊,卻不知道到底要怎麼繁衍後代呢?
“收起你那點齷齪的心思!”
莊墨懶洋洋的撇她一眼。
雖然他們才見不過幾日時間,但他就是十分的了解她。
她眼睛一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雪晴哼了一聲,懶得理他。再度將眼睛看向歐陽雪,水亮的眸子裏有著隱隱的威脅。
“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就是了。”
歐陽雪投降的舉高雙手,深吸一口氣,壯士斷腕一般的道:“是從那邊的墳裏扒出來的!”
手一指左前方不遠處的黃土包裏,雪晴臉色一黑,一把扯過白虎背上那幾片尚未扔走的狼皮,直接飛身撲到一邊,重新又換裝去了。
這該死的歐陽雪!居然要給她穿死人的衣服!她饒不了他!
“弟,你惹大禍了!”
莊墨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望著雪晴奔走的背影,好心的提醒著。
歐陽雪想死的心都有了。
“哥,都怨你!沒事非問這個幹什麼?”
伸手拉拉身上的什麼。
有得穿的就行了,誰管他死人不死人的?
他不也照樣穿著的嗎?
“吱吱吱吱吱吱!”
小狐一連串急促的尖叫,瞪著眼,磨著爪子的將頭上裹著的衣服狠狠摔下。表示同樣很氣憤!
它堂堂狐王,雖然年齡小了一些,但也絕不穿死人的衣服!
“嗚!”
白虎晃晃腦袋,想要笑,又不敢,可憋在肚子裏實在難受,隻好使勁的晃動著身子。小狐頓時便氣呼呼的瞪過一眼,“吱”的一聲叫,白虎立時不動了。
莊墨無語的抽嘴。
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