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哭著求饒：“對不起。求你饒我這次，不要把我交給警察！我下次不敢了。”
宋浩文冷笑道：“我把你放了，等你再給我一槍嗎？”
燕子發誓道：“隻要你不把我交給警察，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宋浩文不屑道：“你原來是這麼沒有底線的人。”
燕子全身顫抖了一下，臉色蒼白，說：“我……我，我以為……”
宋浩文問：“你以為什麼？”
燕子緊咬嘴唇，不肯回答。
坐在前麵的李玉兒問：“燕子，我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是殺人妖女，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呢？”
燕子抬頭看著李玉兒，問：“如果我說自己是俠女，想除暴安良、行俠仗義，你們相信嗎？”
宋浩文、李玉兒、列娃和卡婭全都笑了。宋浩文忍住肚子痛，笑著說：“原來你殺人還會找這樣的借口，你是不是怕殺人後，良心上過意不去啊。”
燕子羞怒道：“我們永夜的口號是：‘不傷害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為天下蒙冤者伸張正義！’”
宋浩文盯著燕子，覺得她不像是在說假話，不由得好奇地問：“你能說出殺我的理由嗎？”
燕子脫口而出：“你奸淫良家婦女，害死人命不算，死者老公告你，你不僅買通法官判你無罪，還將死者老公打成殘廢，癱瘓在床，最後死者老公忍無可忍，這才找到佐羅，讓我們永夜為他伸張正義。你說你該不該死？我這是為民除害！”她似乎豁出去了，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宋浩文不僅傻了，李玉兒、列娃和卡婭也都愣住了。
半晌，李玉兒打破了沉悶：“燕子，這都是你的帶頭大哥佐羅跟你說的？”
燕子驕傲地昂起了頭，說：“是。佐羅大哥雖然是我從電話裏認識的，也沒有見過麵，但是我相信他是個大俠，他是不會騙我的。”
宋浩文歎了一口氣，說：“你堅信沒有見過一麵的佐羅不會騙你，那就是說買你們殺人的家夥騙你們了？”
燕子愣了一下，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客戶是騙子了？”
宋浩文冷冷地說：“你口口聲聲說你們這是為了行俠仗義，可誰曾聽說過行俠仗義還要收費的？好像武俠小說裏說的俠客都是不收費的，收費的隻有刺客，而刺客是隻認錢，不認對錯的。”
燕子臉上微微泛紅，辯解說：“現在時代不同了，行俠仗義的危險性和成本提高很多，常常為此還得到國外躲一下風頭，而這也是很費錢的。此外，萬一受傷，還得有醫療費，要是被抓坐牢，更得給家人一點生活費……”
宋浩文聽了對方的話，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畢竟這種行俠仗義與慈善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現在有一個問題：如何確實你們針對的對象確實是罪有應得？怎麼保證你們不會被人利用害了好人？”
燕子說：“這個主要由佐羅來判斷，我沒法去判斷，我隻負責執行任務。”
宋浩文嗤笑道：“萬一你信任的佐羅是個大騙子，是個殺人狂魔，你也信他？”
燕子愣了一下說：“我相信他是一個疾惡如仇、正直善良的人。”
宋浩文和女弟子們全都笑了起來。
李玉兒氣得罵道：“你個大傻叉！被人洗腦成傻子了！師傅，我看還是幹脆把她交給警方教育，完全是無藥可救！”
卡婭建議道：“師傅，要是你不願意把她交給警方，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宋浩文看著燕子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像是說的假話，內心不由自主地有些同情，不想讓她去坐牢或變傻。可如果就這樣把她放走了，很難擔保她不會對他再起殺心。“卡婭，你跟燕子說一下她那個雇主的情況。”
卡婭內心裏並不想跟燕子多囉嗦，一心隻想將燕子送進牢房或者將燕子打成白癡，但是師傅的話，她不能不聽，隻好耐著性子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燕子。
卡婭說，找到永夜的買凶殺人者叫何京，原來是宋浩文的東城集團下屬企業的一個經理，如何被集團發現貪汙公司二十多萬元而被查處；如何到集團求情，請求集團不起訴他，答應退還所有貪汙的錢款；如何集團答應免於起訴，給予他開除並勒令退還所有貪汙的錢款及上繳十萬元罰款；如何他不思悔改，反而買通殺手來暗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