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心說,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去敲門了。他看了一下眼前麵包車停的位置,估計車主住在裏麵,他就上前敲門,誰知敲了半天沒有動靜,他懷疑是不是敲門聲小了,裏麵的人睡熟了聽不見,就加大了敲門的力度。不料,被敲的門裏麵毫無動靜,巷子對麵的門卻打開了一條縫,隻見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從門縫裏喊:“深更半夜的你們敲什麼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安娜急忙走過去。“對不起,打擾了,對過麵包車是你家的嗎?”
中年男人看到美女打招呼,氣勢上壓了一點,說:“不是。是對過的。”
宋浩文也走了過來。“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那車堵路了,我們的車過不去,也不知那家有沒有人,敲了半天沒反應。”
中年男人說:“車是對過的,家裏有沒有人就不知道了。你們不要再敲門了,我們要休息的。”
宋浩文訕訕一笑,說:“我再敲兩下,再沒動靜,我們就去報警了。”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否同意,轉身對著那個大門就是一通敲。
這下事情大發了,附近幾戶人家都被驚動了,有住樓房的,也有住樓房的,膽小的躲在窗戶後麵抱怨,膽大的則打開門查探原因,知道車被堵的原因,有人罵停車者缺德,也有人說既然往前走不了,就倒回去繞個道,不要在這裏瞎折騰。
麵對群情激憤,宋浩文隻好自認倒黴,讓安娜開始倒車,他在後麵看路幫忙指揮。汽車往後倒了有一百多米,這時巷子裏開進了一輛小車,一下子把退路也堵住了。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青年,對著宋浩文就吼。
宋浩文便上前將情況告訴對方,勸對方將車倒出巷子,向前是肯定走不了的。
黑臉青年嘴裏噴出濃烈的酒氣,顯然酒喝得不少,他根本聽不進宋浩文的話,走到前麵麵包車跟前,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大的石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麵包車就是一通猛砸,頓時,本來已經舊了的麵包車,頓時被砸了個稀巴爛,所有車窗全部成為渣渣。
黑臉青年的粗暴行為再次驚動附近的居民,不過這次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其中相當多的人包括宋浩文都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站在一邊看熱鬧。
車子砸完了,黑臉青年又對著車主狂罵了一頓後,氣似乎也消了些,轉身洋洋自得地準備回去。這時,宋浩文一直以為無人的房門突然開了,竄出了兩個身穿黑背心花褲衩、手持鐵棍、一高一矮的紋身漢子,對著砸車的黑臉青年就是一通猛打。此時手無寸鐵的黑臉青年哪裏是對方的對手,很快被打得頭破血流,骨斷筋折,跪地求饒。
宋浩文雖然對脾氣暴躁的黑臉青年並無好感,但是他宅心仁厚,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勸說幾句,不要鬧出人命。不料其中矮個紋身漢子揮著鐵棍突然向宋浩文襲來,宋浩文本能地向後一閃,躲過了對方的重重一擊。這一鐵棍要是打實了,骨頭打斷還是輕的。
“媽的,你敲不開門,就喊個瘋子過來幫忙?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矮個紋身漢子見到宋浩文躲過他的一棍,並沒有多想,以為對方是碰巧躲開,嘴裏一邊罵著,一邊揮棍又上。
此時宋浩文有了準備,雖然是空手,矮個紋身又哪裏是宋浩文的對手?隻見宋浩文身體如栁枝輕擺,再次避開矮個紋身的襲擊,同時左腳飛起,踢中矮個紋身的下巴,隻見喀嚓一聲,矮個紋身的半個牙床被踢碎,手中的鐵棍脫手飛出,砸在對麵的大門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高個紋身漢子此時已經將黑臉青年打得隻剩下一口遊氣,扭頭看見同夥被宋浩文一腳踢倒,不知死活,嚇了一跳,急忙丟下身邊的黑臉青年青年趕來支援。
此時早已趕來,站在一邊觀望的安娜按耐不住了,用腳尖踢起一塊碎石,碎石頓時如子彈一般飛了出去。高個紋身手中的鐵棍剛剛舉起,正要對準麵前的宋浩文砸下,不料胸口被碎石重重一擊,不由得一愣,這時宋浩文早已借機衝上,一拳打在高個紋身的臉上,一下子將其擊倒在地。
宋浩文本以為擊倒兩個漢子之後,暫時無事,可這時門裏一下子衝出了三個漢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社會青年。他們兩個拿刀,一個拿棍,一出門就將宋浩文圍住猛攻。
宋浩文心說,看來今天難以善了,如果不把眼前的這些人製服,他根本無法脫身去找譚晶晶。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用腳勾起地上的一根鐵棍握到手上,然後迎著前麵使刀的青年打了過去。刀棍轟然相擊,刀飛,棍落,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