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認可(1 / 2)

“你再說一遍試試?”

蘇安歌冷了聲線。

她長相溫婉可人,那雙杏眼平日裏看上去無辜可愛,不知道是和洛南川呆得久了的緣故,還是今日的妝容改變了相貌,如今她沉下臉來,竟也莫名有幾分叫人膽寒的氣勢。

程嘉月被她那眼神看得一抖,隨即又覺得眼前的人不過是個落魄的喪家犬,如今更是沒了洛南川的庇佑,又有何懼?

遂輕笑:“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了?”

“既然你這麼篤定是我讓人偷了你家的圖紙,好,那我問你,這圖紙究竟要怎麼看,你知道嗎?”

蘇安歌目光直直盯著程嘉月,直叫程嘉月問得沒了底氣,不解道:“都畫在紙上了,自然是直接看,這是什麼問題?”

得到答案,蘇安歌再不與她廢話,叫月梔拿了蠟燭點燃後,奪過那其中的一張圖紙,放在燭火下炙烤。

沒多久,原本圖紙上的圖案便發生了變化。

原本就精妙絕倫的點翠圖案,在預熱後顯示出更多的線條,將那圖案變得更加栩栩如生。

而圍觀百姓中有眼尖的,很快就發現了不同:“變了變了!大家快看,那圖紙上加熱後顯示的圖案,才和憶金堂現在的首飾樣式完全一致,先前隻是相似,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經過他這麼一說,眾人果真都發現了這其中都奧妙,紛紛附和道:“還真是啊。”

“這麼說來,這圖紙本就是憶金堂的?”

“可不是,賊喊捉賊的原來是輝夜閣,本事不如人,就想著這些歪門邪道!”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尖銳刺耳,程嘉月根本聽不下去,她憤怒地瞪著蘇安歌:“這圖紙……你根本就是來防我的?你早就知道了?故意引我下套?”

她後知後覺,轉而又不可置信地看向翠湖,“是你告的密?你瘋了!別忘了,你弟弟還被我派人看管著,隨時都可以要他的命!”

“替你辦事,無異於與虎謀皮!你大概不知道吧,早在三天前,我弟弟就被我家小姐派的人救走了!”翠湖終於不用再偽裝,說話間已經紅了眼眶,“程家人齷齪卑鄙,你自詡京城才女佳人,從前便處處與我家小姐攀比,可內心卻肮髒狠辣,比不上我家小姐半分,如今能有機會將你的真麵目公布於眾,實在大快人心!”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評頭論足?”程嘉月氣結,說著就走上前要扇翠湖巴掌,卻被蘇安歌眼疾手快的攔下。

蘇安歌望著她,語氣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我原本想著,我們畢竟同窗一場,做事不該太絕,所以剛剛和你的丫鬟說過,隻要你來道歉,今日這件事,便大事化小。”

蘇安歌說到此處輕笑一聲,勾人的眼尾上揚,笑容卻不達眼底,“可眼下我改變注意了。我爹爹從前對你們手下留情,給你們程家的綢緞生意留了點市場,而我憶金堂,自今日起,徹底與程家為敵,絕不再給你們苟活的機會。“

“苟活?”程嘉月完全沒有把蘇安歌的威脅放著眼裏,“這詞用在你身上,不是更合適嗎?將軍府的……外室。”

她將“外室”而字咬得極重。

就算她名譽掃地又如何?

總歸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京城呆不下去了,就換個地方,改頭換麵,總能找到好人家。

可蘇安歌卻不同。

她的清白想必早就不在了,而洛南川已經厭棄了她,她這輩子,注定隻能爛下去。

蘇安歌對這樣的諷刺,早就不在乎了。

她靠自己的努力,自力更生,遠比依附於一個男人而活更加肆意自在。

就連月梔氣不過要去和她理論,也被她攔下了。

蘇安歌轉身要走,就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動作迅速如閃電,連扇了程嘉月數十個巴掌。

等到蘇安歌終於看清來的人是張賀時,程嘉月的臉早就被扇得腫成了豬頭。

“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怎麼不攔著!”程嘉月氣得尖叫,說的話也含糊不清。

那些家丁這才反應過來,當即要去捉張賀,不想,不過片刻,就被他輕易揍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賀冷著臉看向驚慌失措的程嘉月,陰測測道:“我家將軍說了,你這張嘴既然不會說話,那就不要再說了。”

將軍?洛南川?!

他怎麼會出手?

程嘉月嚇得跪在地上,顧不上臉頰疼痛,哭喊求饒道:“是民女錯了,求將軍高抬貴手,放過民女吧!”

張賀做事,向來隻聽洛南川一人的。

他麵上沒有任何不忍,隻冷漠提起佩刀,要去割程嘉月的舌頭。

“不要過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向蘇安歌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詆毀你,我不要變成啞巴啊!”程嘉月哭嚎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