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不能這樣!母親是你的發妻,與你相扶多年,為你生兒育女,你怎麼能如此棄之不顧?”
沈絮塵眼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被自己的父親粗暴對待,又怎麼能夠做到坐視不理,哪怕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向來都是不愛自己的母親的,可終究是夫妻多年,怎麼能夠絕情到如此的地步。
如今這話說出口了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縱觀上京城中又有哪一個正經人家能做出囚禁正妻的這種事來,更何況是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簡直就是毫無道理可言。
“你是在教訓自己的父親嗎?”
宣威候有多獨斷專行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寵妾滅妻多年,以至於到了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的地步,甚至是已經習以為常了,那便是理所當然的了。
如今竟然有人敢質疑他,他又怎麼能接受。
更何況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兒子,就在不久之前更是憑借了一己之力讓皇帝開口來管他的家事,贏得了身份地位。
現如今竟然要管到自己的頭上來了,簡直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兒子不敢,就隻是事有不公不得不言。”
沈絮塵對於家裏的事從來都不曾多說過些什麼,還不是因為總是覺得那是長輩們的事,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
自己的親生母親被人如此的欺負著,他若是能夠冷眼旁觀,那便不配為人子了。
“不公?哪裏來的不公?這裏是我的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宣威侯的權威受到了威脅,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做出捍衛的舉動。
他若是此時就死了,那也就隨便沈絮塵想怎麼爭就怎麼爭,到時候就算是鬧翻了天他也說不出什麼來,可他現在還活著呢,如今沈絮塵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這怎麼能行。
“父親與我當真就要分的這麼清楚嗎?不知道對二弟,對曹姨娘是否也是如此。”
沈絮塵又怎麼可能會不覺得委屈,這麼多年他身為嫡子從未得到來自父親的任何優待,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視。他從前不言語不代表著他感覺不到,更不是接受了這樣的事,就隻是因為那是他的父親,縱然對他並不稱職,可應有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但到了如今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他的母親,他的弟弟遭到了如此對待,他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那留在這裏,去爭搶那些東西還有什麼意義?
“你……”
宣威侯怒指著自己這個兒子,但一時半刻間竟然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
也許他早就已經對這個兒子對家裏人的冷漠疏離習以為常了,如今突然間參與到了家事裏,他難免會有些意外。
“侯爺,你別生氣,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