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
翠兒雖然不解,但得了吩咐之後立刻就馬不停蹄地跑去照做了。
關洛錦知道沈絮塵的這個親弟弟的病一直都沒有好過,沒想到竟然突然之間就嚴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些什麼。
畢竟沈絮塵這才高興了多久,若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喪親,豈不是就成了樂極生悲了。
她一點也不相信這會是巧合,隻怕是有人看不得沈絮塵風光,是要故意添堵的。
“會不會是有人使壞?”
“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絮塵又何嚐沒有懷疑過,但若是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醒院。
名為醒,實則昏,不清醒的昏。
這院子裏住的是宣威侯的第六子,沈絮塵的親弟弟沈故,自出生起就是體弱多病,說是個藥罐子也不為過,多年來纏綿病榻,吃藥比著吃飯還要多。
如今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卻毫無生氣兒可言,完全就沒有這個年紀的樣子,反倒像是行將就木之人。
成日裏昏昏欲睡,清醒的時候少的可憐。
說起來關洛錦這不過才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弟弟,但她已經在宣威侯府裏呆的時日並不短了。
按理來說這是沈絮塵的親弟弟,她身為嫂嫂的應該多關心一下,更應該時常來看望,但宣威侯夫人似乎卻並沒有這麼想,當第一次沈絮塵帶著她來看這個弟弟的時候宣威侯夫人就說沈故體弱,需要多休息,因此就不需要他們時常來聯絡感情了,若是不來打擾最好不過了。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並不受歡迎,但親娘對沈絮塵這個親兒子竟然也是一視同仁的,這就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但沈絮塵並不在乎,直接就和她一道再也沒有去看過了。
可以想象沈絮塵對這個親弟弟並沒有多少感情,畢竟沈絮塵多年來一直在外,見麵的機會隻怕是少之又少的,更何況宣威侯夫人可是將這個小兒子視為眼珠子一般的,整日裏除了拜佛念經就是照顧這個小兒子。
對比起來沈絮塵這個長子,還有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妹妹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待遇。
宣威侯夫人這個身為母親的當真是把自己所有的偏愛都給了這個身體不好的小兒子了。
她不免猜測沈絮塵會離家多年可能並不僅僅隻是因為當年婚事的原因,還有父母的忽視。
多年來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愛著別的女人和子女,母親一心都在小兒子身上,在這個家裏說是毫無親情可言也不為過,畢竟父母把所有的親情都給了別人,唯獨不在自己的身上。
那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是隻能眼巴巴的羨慕著別人得到的關心和溫暖。
想到此處她不免有些同情沈絮塵,生在這樣的人家縱然是長子嫡子又能如何?終究還是比不過父母的偏心,還不如不生在這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