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關洛錦說起謊話來是越來越順溜了,半點都不會愧疚。
還不是因為原主認識的人有點兒多,每一個找上門來的,她都要做一些解釋,而唯一的解釋就是失憶了。
這樣的話說一遍也許會心虛,可是說多了,恨不得自己都當成是真的了。
“不記得了?”
沈容容以一種你在騙小孩的眼神注視著關洛錦,關洛錦所說的話,她半個字都不想相信。
關洛錦知道麵對這種事一般人都是不相信的,可是她也算是有證據了。
抬手指了指還留在腦袋上的傷疤,一點兒也不在乎的給來人看。
“你看這就是當初留下來的疤,沒好多久。”
沈容容很認真的看了過去,這一看果然是如此。
但還是瞥了一眼關洛錦,就又收回了目光。
嘴裏嘟囔著:“還真是,怎麼沒磕死你,也算是命大了。”
關洛錦將這話一字不落的收進了耳朵裏,
可是卻完全不想多說些什麼。
有了趙湘那樣的例子擺在眼前,她如果要是不自求多福,隻怕沈絮塵都保不住自己。
如今雖然聽到了,但是還是當做沒聽到比較好。
難不成還要和沈絮塵的妹妹打起來嗎?就算是吵起來也對自己不利。
在這個家裏她但凡要是太過於有存在感了,隻怕反而會惹人生厭。
“你哭什麼哭?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了?敢在這裏號喪,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沈容容滿肚子的怒火都沒處發泄,關洛錦卻好像耳朵聾一樣一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她為此也就更加生氣了。如今更有人敢在她麵前無視她,她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人趕出去。
原本她也不是來問安的,不過是聽說有人大張旗鼓的進了府,直奔這院子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來晚了,隻剩下這麼一副殘局了。
可是明明父親都已經說過了,大哥在修養,不宜來看望,怎麼就有人特殊了,她很是不服氣。
寧煙也不想哭成這個樣子的,可是就是忍不住。
關洛錦送去了同情的目光,其實她也應該可以理解寧煙的心情,這得是有多麼的命苦從小伺候的小姐跑了,留下自己就算是不尷尬,也會受人奚落,要是被降罪,那就更慘了。
如今大哭一場也不算過分。
隻是沈絮塵的妹妹來的不是時候。
“別哭了,起來了。”
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故人了,總不能讓旁人攆出去。
寧煙費力的往起來爬,不是因為哭夠了,實在是因為到底不是在丞相府的地盤上,而遂遠伯夫人已經說過了,自家小姐在這裏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
她不是來給小姐帶來麻煩的,是要幫忙的。
關洛錦看著都有些不忍,隻得去扶著。
“還請你見諒,這是遂遠伯夫人送來的丫頭,我也不好拒絕,隻好收下了,隻是初來乍到的,難免有些不太適應。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
路先堵死了再說,要不然寧煙就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