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你說之暘今日會給我們送消息麼?”
畫眉想了想道:“不好說,若是他那邊沒什麼情況何必要冒險給我們送消息。”
“也是。你說,他在麼,我嫌他鬧,不在麼,我又嫌這裏太冷清,我是不是犯賤啊?”唐清如苦著臉,半個身子趴在茶桌上。
畫眉聞言笑道:“畫眉不懂。”
“話說起來,我也好幾天沒見著嚴湘了,還好之暘告訴我他隻是去了菡芸殿過夜,並沒有和袁飄飄睡在一張床上,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休了他。”她伸出嫩白的手指戳著桌上的擺放整齊的茶杯轉動。
“休了莊主?這女子也能休人?”
唐清如一挑眉,麵上又生動了起來,“怎麼不能了,我們那裏就能,而且還能立馬找下一家,好聚好散嘛。他不愛我了,我幹嘛還眼巴巴地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
“這……”夫人老是說一些驚世駭俗的話,她們那兒是哪兒?而且真有地方能這樣做麼,不過這樣倒也好,起碼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唐清如直起身,拿著桌上的茶杯在手中轉悠,“不過你放心吧,要是驚雷敢變心,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先把他打殘了,然後交給你發落。”
畫眉被唐清如忽如其來的想法說地接不上話,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她這個節骨點還是閉嘴比較好。
“參見琴妃娘娘。”這時屋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她怎麼又來了?”唐清如皺起眉頭,這女人出現就沒什麼好事。
“知道還敢攔著,快放本宮進去,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李蕪琴今日也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既然要演苦肉計,自然要逼真一些,越慘越能激起對方的同情心,何況受苦的人又不是她,她有什麼好怕的。
餘客愁恭敬道:“淳妃曾經吩咐過,沒有她的同意奴才們不能隨便放人進去。”
李蕪琴聽了他的回話,豔麗的麵上一黑,氣道:“好你個狗奴才,竟敢說本宮是隨便的人,來人啊,掌嘴!”
芙蘭做好了準備正要動手,誰知……
“是誰惹我們琴妃娘娘生氣了?本宮先打他幾個嘴巴子,太不會看主人麵兒了。”唐清如穿著一身素色衣裙緩緩而來,青絲如瀑,素麵朝天,纖細的腰肢上纏著一條銀鏈子,走動間便發出清脆的聲音。到底是碧恒排名第三的美女,即便她粉黛未施,站在豔麗的李蕪琴麵前也毫不遜色,甚至更多幾分輕靈。
“喲,這不是淳妃姐姐麼,氣色不錯。”李蕪琴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唐清如是走不出清寧宮的,便在門內好笑地看著李蕪琴,“是啊,妹妹怎麼今日想起到姐姐這清寧宮來玩了,哦,”她像是想起什麼,打趣道,“妹妹上次的佛經抄得如何,佛經上都說的什麼,能否說來給姐姐聽聽,姐姐這幾日心情不好,想聽聽佛經修身養性。”
提起上次的事,李蕪琴裝的笑容瞬間冷了下去,“這抄佛經自然是好,還能修身養性,可姐姐被罰去掃地妹妹也是意想不到,皇上可真是偏心,竟讓姐姐做那奴才們才會做的事。”她讓她難堪,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說實在的,其他不說,論嘴炮能力,唐清如除了嚴湘那張毒嘴還真沒怕過誰。
“奴才做的事?”唐清如眉頭一挑,笑得別有深意,“恐怕妹妹不知道吧,皇上他雖然罰本宮去茗惜閣掃落葉,可他時常來看本宮啊,甚至有時還幫著一起掃,你說那是奴才做的事,嘶,豈不是連皇上也罵了?”
“你!”李蕪琴被唐清如的話賭地說不出口,眸中噴出一道怒火,讓她嘚瑟,再過幾天有她好看的。
“嘖嘖嘖,到底是誰惹妹妹生氣了,脖子都氣紅了呢。不過這樣隻倒是更嬌俏了,當真是我見猶憐啊。”唐清如條打量著麵前的李蕪琴,還是太嫩了,不禁逗。
畫眉站在唐清如身後,想笑又不能笑,隻得低下頭去,果然夫人的吵架功力還是厲害啊,她見過的人裏麵大概也隻有莊主能與她一戰了。
“就是他氣得本宮,本宮想掌這個狗奴才的嘴!”李蕪琴伸手一指餘客愁狠狠道,她都被唐清如氣地差點忘記自己的計劃了,“這狗奴才竟說本宮是隨便的人,姐姐還不替妹妹掌他的嘴。”
唐清如看了眼餘客愁道:“本宮覺得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還沒那麼大膽子敢說妹妹是個,隨便的人。”
“姐姐這就說錯了,那話就是他說的。”
“回淳妃,方才琴妃娘娘想進清寧宮,但是卑職記得淳妃曾經吩咐過,沒有你的同意不得放人入內,卑職便這麼回了琴妃娘娘。”餘客愁老老實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