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江大人和州府大人是熟識,甚至還把酒言歡過,此時見到這麼大的事情,也是一臉的沉重。
嚴湘和苟同知進來的時候,江大人正和州府大人求出路,不然這麼大的窟窿,不拿闔家上下的小命填補,就活不成的。
曹大人從嚴湘就inlaid就盯著嚴湘看,看完了,這才歎息了一聲。
“這位就是嚴大人吧?當初在貴州府本官未能一見,想不到短短幾個月,嚴大人直接升遷到了正五品的知府。”
這話,聽起來不知道是在誇讚他,還是在嘲諷他。
嚴湘麵色不變,恭恭敬敬的對曹大人請安,“州府大人諒解,下官昨日才從鄉鎮巡視回來,未能及時拜見大人,實在是下官的錯。”
至於他是怎麼升遷的,這事兒就就不用和州府大人報備了。
曹大人也不想為難嚴湘,不過,江州府的事情,嚴湘和江大人都是正五品的官職,盡管出事兒的是鹽運司,嚴湘也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這點,江大人想不透,可不代表曹和光沒有想。
是以,曹大人將鹽場塌方的事情說了,真是連死了五個人也說的明明白白的。
“塌方的地方,有三個人是直接跌進礦洞裏,扭了脖子撞了腦子死的,另外兩個則是被鹽晶的棱角給活生生的戳死的。”
說是戳死的,不如說是生生的疼死的,往傷口上撒鹽,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原本還想著要仔細打探一番的嚴湘,猛地聽見曹大人直言相告,也反應過來了,果然是個老狐狸。
既然是死了人了,不知大人想要如何處理?
人是枉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私自挖鹽礦的罪犯有和幹係,不好處置啊。
曹大人也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迅速的封鎖了消息。“嚴大人,你覺得私自挖鹽礦,在鹽場,誰能悄無聲息的將鹽礦運出去?”
鹽礦塌方,已經將底下的大洞給封堵上了,若是想要將這條坑洞給挖開,又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他和江大人糾結的地方也是這兒。
將鹽礦挖開,保不準還有更大的窟窿,不挖開,又找不到替罪羔羊,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嚴湘想,當初的秦家,就是因為私鹽的事情被抄家,甚至以流放的興致,被圈禁在了趙家村。
他沒有想到,秦家的事情他還沒出手調查呢,鹽場就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紕漏。
這事兒,發生的也太巧了,巧合的讓人有些懷疑。“曹大人,鹽場的管轄乃是江大人的地界,若是有懷疑的對象,也該是江大人說才對。”
他一個新來的知府,能知道鹽場的事情?怎麼可能?
曹大人被堵了話頭,很是不悅,若是江浩瀚這小知道的話,他做什麼還會讓嚴湘知道?
“那苟同知是如何想的?”州府大人的官銜雖然比苟同知高,但是苟同知有上達天庭的權利,他沒有。
這事兒,若是瞞著苟同知,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倒不如他主動將苟同知一同給栓起來。
苟同知沒想到這麼大的鍋,竟然直接扣在了他的頭上,鹽場,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摻和過!
“大人,私自挖鹽礦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是有內人作案,不如從鹽場裏麵開始往外查,說不準還能找到線索。”
神不知鬼不覺,若說沒有內鬼,誰信?
江浩瀚在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就已經將鹽場裏的人都控製了起來,就是那五個死人屍體,也被專門圈了起來,讓人盯著。
關乎全家上下的小命,饒不得江大人不認真細致啊。
“苟同知,這事兒本官也知道是內鬼所為,關鍵內鬼該如何查找?被私自挖走的鹽礦,又是何時被運走的?本官昨夜審問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承認。”
都用上刑罰了,何止是沒有人承認,更惡劣的是,鹽場的百姓,竟然被嚇得哭爹喊娘,不斷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若是可以,江大人真的很想將鹽場的所有人都殺了。
隻是,他若是這樣做,隻會越發的激憤百姓的情緒,讓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苟同知,咱們在江州府共事這麼多年了,本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如,你和嚴大人,幫著本官想想辦法該如何審問?”
一連三問,江大人都給問傻了,不免覷著州府大人的麵色。
這事兒鬧出來,不僅僅是他這個鹽運司使要麵臨被抄家問斬的命運,州府大人同樣也跟他有一樣的危險。
誰讓州府大人是統管整個江州府的頂頭上司呢。
江大人焦急,也顧不上嚴湘的這一問已經問到了他心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