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問題,隻不過你日後還是直接叫公子吧,別叫什麼畢公子了。"
"......哦。"
"再過一個時辰,你再去送茶水吧。"陸一問的目光落在秦寶珠手中的托盤上,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暗芒。
"哦,好的。"
陸一問看著秦寶珠一下子興起的神色,眼中劃過一抹深思。與他們陛下過早失去保護傘,人生後麵的路一片坎坷不一樣,這個秦國的公主,卻始終帶著被保護著的特有的天真。兩人完全是沒有半分相同的人,可是......
身處黑暗,就越心向光明。
也不知道他的所做是否正確。
但是陛下的身體,真的已經......
秦寶珠不知道陸一問所憂,因為她的眼,已經忍不住投向那處院子。
銘城院落處的某個小院
本該打掃幹淨的落葉被風一吹,又鋪了整整一個院子。
風中、樹下、秋千上,一個白衣纖細的女子,微垂著腦袋麵色疲憊,正坐在秋千上百無聊賴的蕩著。
"阿奴姐姐,你怎麼還在這啊,公子一會要找你了。"
"夏意啊。"
秦寶珠微微抬頭,然後又重新低下了頭,繼續百無聊賴的蕩著秋千。
從她簽了那個契約之後,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除了第一天不知道情況,擅闖了那個院子之後,後來的這幾天,她就沒見著那入。
後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去堵人了,畢竟她真的還有挺多想問的,關於那塊玉佩,還有他是怎麼救的她,那些來找事的人這些。其實她是問過陸一問的,可是誰叫那個人口口聲聲隻有公子才知道,所以她就腦子一熱羅。
"我覺得他不是想找我,是想折騰死我。"
真心不知道,她那時候說的那句話,不相信刺激到他了,非要這麼變著法的來欺負她。不就是小氣吧啦嘛,他本來就是。
"嗬嗬......"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啊,我都快被折騰死了。"
"你呀,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公子這樣對一個人呢,阿奴姐姐,你是特別的。"
人是最會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的,尤其是以宮裏為甚。這些日子裏來,雖然看起來是被折騰了一點,但是明眼人那個看不出陛下對這位姑娘的特殊態度,也因此那些人,才會一個個的恭恭敬敬。這些都是因為陛下,而眼前這位,卻還以為是府中的氣氛好。
夏意在心裏搖了搖頭,這些不關她的事,事關那位,要做的就是裝聾作啞。就是不知道那位的特殊,對於她來說,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特殊?你是覺得他給我改名字叫阿奴很特殊,還是每天變著法的找我麻煩特殊啊!"
"這個天叫來我掃落葉,還要保證地上看不到一片落葉,你覺得可能嗎?你看看,風一吹就葉子就滿天飛,我這明擺著折騰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