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坐著的小君小麗蔣雲幾個,都微微側頭望向何梓遇,目光晦暗不明,他們一直以為這個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也想到他的人生一定順風順水,前路平坦。

而如今,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得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他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此刻他們眼中,略有同情。

但這個同情於何梓遇而言,實在諷刺,他很不喜歡。

平靜的側頭,幽深的目光掃視而過的地方,那些飽含同情的目光瞬間被他淩厲的氣勢震住,紛紛化為煙熏消散。

池踏雪也很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在她眼裏,他一直很優秀,哪怕讓所有人都覺得天塌下來了,他也一直剛毅的站成一顆大樹,為她遮風擋雨噓寒問暖。

在他的世界,她是安全且幸福的。

交握的雙手十指相扣,盡管不需要太多言語,他們彼此都懂。

樓下,寧濤還在和夏莎莎對峙。

寧濤眸光深邃,臉色極其難看。他咬緊牙關,似在做最後的勸導,“姓夏的,我當你是小輩,一再忍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識相的,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的責任。”

響亮的拍掌聲乍然響起,夏莎莎微彎著唇角,眼眸星光閃亮,笑意寒冷。

“寧老倒是大方的很呢!我都把你最難看的東西爆出來了,你還這麼大方的勸我離開,不會追究於我,我倒是好奇,是在我走出這道門前不追究,還是……一直不追究?”

寧濤麵色鐵青,還未等到他的回答,夏莎莎就搶先了他的話道,“我想,寧老的大方,一定隻是在人前,就算我不戳破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更何況,寧濤你要搞清楚,今天是我故意來找你們的,不是來被你勸走的!”

說完,她妖豔的眼睛彎出一抹狐媚的笑,下一秒,她卻已飛快的轉身,雙手背在身後,身形挺直幹練,如同沙場戰煉多年的女將軍般,聲音沉冽清冷道,“怎麼,今天人是不打算讓我帶走,還是想要我曝光更多?”

一句話,如同地獄裏傳上來的幽冷冰寒的浸骨之音,冷冽的刺透當場所有人的血骨,讓人皮膚發硬,心跳加速,莫名心慌意亂。

“夏莎莎,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帶走我?你就是一個*女,被何辰風搞得還不夠嗎?要不要我再找幾個乞丐給你?一個賤婢,你有什麼資本要挾我?”

寧溪浮剛被寧濤一棍抽在背後,疼得她背脊好像斷掉了一般。趁著寧濤和夏莎莎對峙,她休息了一會兒,卻又聽到夏莎莎還是要帶自己走,她心裏憤懣無處可發的怨恨一下子爆發,也顧不得背後的傷痛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等著夏莎莎。

夏莎莎回頭,冷笑一聲,麵容十分邪魅,“我有什麼資格?寧溪浮,你當真要看?”

清冷透骨的話音才落,夏莎莎眼波流轉,向舞台側邊的昏暗角落微微點頭示意,沒一會兒,舞台上大屏幕裏的畫麵又‘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