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踏雪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這樣被他這輕描淡寫,絲毫不理會她威脅的樣子給擊潰了,心裏突然委屈得厲害,瞬間就熱淚盈眶。
“哭什麼?我還沒開始呢!”男人難得溫柔的伸出手來,粗魯毫不憐惜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池踏雪委屈極了,倔強地扭開了頭,不讓他碰自己。
何梓遇的手停在半空,定格了幾秒,臉上頓時陰冷了起來。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放心,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姿勢,要不要親自體會一遍?”
池踏雪被他赤果果的話語諷刺得麵紅耳赤,想要推開他,手卻被她輕易的抓住,反綁在了身後。
“是不是覺得很刺激?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我都給你!”他坐到了床沿上,將她往自己腿上一抱,池踏雪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池踏雪咬著唇悶哼了一聲,隨著他粗蠻的動作,口中難以忍住的溢出幾聲顫抖的低吟。
他低下頭,魅惑的眼眸微微閉上,去吻她,從纖細的玉頸,到消薄精巧的下巴。
他細而密的吻輾轉而上,將她無助的求饒聲盡數吞沒,毫不留情的消失再次占有了她……
眼淚,無聲而肆意的流淌……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別人在如花的年紀,過著美好簡單的生活,而她要在慘遭家庭那樣的變故後,卻又還要被這樣的男人極盡羞辱的折磨?
——
“何總,這一千萬我可以不要,但是我隻希望我的女兒能得到幸福……”
格子書架外的紫檀木辦公桌前,一個一夜白發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站著,眼前,是一個俊美得人神共憤的男人。
他斜坐著,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雙手放在腿上,右手把玩著左手小指上的戒指。身體靠在真皮轉椅上,深邃的眼眸邪魅而不羈的睨著眼前的男人,口氣狂妄地說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何總……”站在桌前的中年男子顯得窘迫不堪,額頭有些許的汗。
以前他曾聽說何總問起過他的女兒,以為何總對雪兒有意,於是才有了這出戲。誰知道現在他會吃幹抹淨了就翻臉不認賬。
睡夢中的池踏雪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睜開眼,陽光刺眼。她抬起纖細的手遮住,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卻發現手上沒有一絲力氣,渾身的酸痛昭告著昨日的不堪。
回憶倒帶,她憶起昨天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折騰了她一天兩夜,身體到現在,都傷痛著如同被撕碎的破布娃娃。她輕輕抱住自己赤裸的身體,頭埋在光滑帶著青痕的膝蓋裏,緊咬著下唇輕聲哭泣。
她聽出了外麵中年男子的聲音。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局,她還傻傻地心疼他,可憐他,以為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是為了自己好,以為他也會像自己心疼他一樣心疼自己。結果,他卻把她推向火坑,送給這樣的男人折磨,還大義凜然的說希望她幸福!
嗬嗬,這就是她的父親啊,她從小到大最驕傲的父親,她以為全世界最疼愛她的父親,為了情~婦貪汙,逼得相敬如賓的妻子自殺。為了一筆一千萬,讓自己的親生女兒跳入他為她設計好的陷阱。
哈哈,她的好父親,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啊!
池踏雪笑得很妖豔,眼角卻不知不覺濕了大片。
身後的格子書架內傳來一陣低泣,何梓遇俊眉微蹙,臉上收斂起幾分狂妄,幽深的黑眸裏添了幾絲暴戾,旋轉著左手小指上戒指的右手加重了幾分力。
空氣中霎時變得格外的安靜,池子理微微低著頭,看著桌上一筆厚厚的現金,心裏卻是對女兒的千萬個愧疚。
“你走吧,我會照顧她的。”何梓遇薄唇輕啟,看不出喜怒地眸光更幽深了幾分,飄出一句平淡得如同收了一隻路邊的流浪貓般簡單的話,卻讓身前的池子理像得到了帝王最大的特赦般,恭敬著不停地說謝謝,拿著桌上那疊厚厚的現金,轉身走到門外,又鞠了幾個躬,說了幾聲謝謝後,才關上門離開。
辦公室裏,一時寂靜得空曠,落地窗前透進大片的陽光,將整個辦公室照得透亮。何梓遇小指上的戒指被轉了一圈又一圈,他深邃的眼眸裏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薄唇緊抿,似乎在等待,又像在回憶。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的靜默,和格子書架後的低泣聲,混合成一曲幽淡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