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不必擔憂,我與和親王已經達成了協議,他願意幫助我保護席家,但是他想要席家財產的一半。”席悠輕聲說道,聽不出語氣。
“小姐,那和親王也太過分了,竟然想要咱們席家財產的一半,真是獅子大開口,小姐,你答應他了嗎?”阿軟聽此急了。
“我答應他了,但是這事還得與爹爹商量。我現在要寫信勸導爹爹。”席悠沉默了片刻,輕聲回答道。
“小姐,您怎麼這般糊塗呀?”阿軟急得直跺腳。
“哎呦,其實不必這樣。我可以想辦法,我們可以求太子。”常逸仙隻覺得心裏難受,恨自己還沒能力掌控局勢。
“都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和親王護著席家,我也能放心報仇了。刁玉樹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不然不會動作如此之快,他目前動不了我,但是能動爹爹,我實在是擔心。”
席悠一句話堵住了悠悠眾口,他把眾人都趕了出去,躲到房裏一個人開始寫信。
信中無非是勸導爹爹放棄財產,選擇庇護,並且告訴爹爹自己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和常逸仙完婚。
他想讓爹爹找一個有能力的人打點府裏的事務,讓爹爹找人來京城,畢竟常逸仙以後肯定是要在京城攀爬仕途的,爹爹一個人在泰安郡他也不放心。
最後落筆了自己的閨名,寫好信席悠推開房門,讓常逸仙去把這封信快馬加急送到泰安郡。
“席悠,你是不是心裏不舒坦,不舒坦的話就說出來吧,有我在。”常逸仙看到席悠神色疲憊,擔憂道。
“逸仙我沒事,我就是累了,你不必我擔憂什麼,我一直對錢財不感興趣,我隻是想報複刁玉樹罷了。隻要我們得了和親王的庇護,你在太子那裏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我們會把肅王和刁玉樹狠狠地踩踏在腳下,沒到那一天我是不會倒下的。”席悠扯出一抹笑說道。
“好!席悠,那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門外守著,你有事你就叫我。”
“好。”
信件快馬加鞭地到了泰安郡席府,席景言拿到信讀了好幾遍。
最近確實好幾個鋪子都有人來搗亂,曝光這種方法已經行不通了,因為柳安民就是泰安郡的郡守,他幾乎是默認縱容刁玉樹打壓席家。
席景言活了大半輩子,對錢財也不在乎了,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如今寶貝女兒鬆口願意和常逸仙早日完婚,席景言也算是落下了心裏的一大石頭。
對於信中女兒所說的常逸仙已經成了太子身邊的侍衛。席景言是又喜又憂,喜是喜常逸仙的官途無量,憂是憂常逸仙在太子身邊定會非常危險。他現在也多了幾分去京城的心思,畢竟要看著女兒女婿安好他才放心。
所以席悠說的找一個靠譜的人幫忙打理席家在泰安郡的產業,這個法子是可行的。席景言這幾日要整理出席家的產業,將之分割成兩半,更要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接管。
還有一件事,席景言有些疑慮,女兒讓自己屯糧,雖疑惑,席景言也照辦了。
所以,接下來的這幾日席景言忙的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