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席悠還沒來得及問完,便被常逸仙打斷。
“待會同你說,你先幫我找些止血的藥來,還有紗布。”
“你受傷了?你……算了,我先給你準備,你去我房中等我。”席悠還有許多疑問,但她清楚現下最要緊的是給常逸仙治療。
席悠準備一番後,就回了房,隻見常逸仙脫了衣服,手臂上鮮血汩汩而下,看樣子甚為恐怖。可席悠早就見慣不慣,她知道常逸仙身上有許多這樣的傷口,席悠熟練的為常逸仙處理著傷口,與此同時,常逸仙也將自己夜探肅王府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往後定要小心行事。”席悠最後隻說了一句關心的話。
翌日,肅王就找到了太子,他本就懷疑昨日之事是太子所為,便想過來看看情況。太子也接到肅王拜訪的消息,早就等候多時。
“太子真是好興趣的,如今還能坐下品茶?”肅王一進門就看到太子悠哉悠哉的喝茶。
“本宮今日心情甚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肅王所為何事?”太子開門見山。
“不過是本王這裏有一件事需要一個能人來做罷了,聽聞皇上將常逸仙派到你身邊,我想跟你借他一用。”肅王見太子這裏也問不出來,於是就提到了常逸仙。
“有何不可。”太子大方回應,命下人將常逸仙帶了過來。肅王看常逸仙紅光滿麵,神態自然,不像是受傷頗重的樣子,難道昨日之事不是太子所為,另有其人?
想來華閣老的賬本在自己手裏,他派人來拿有情有可原。
“哦,本王就是過來看看太子最近生意怎麼樣,本王對你這個禦前侍衛常逸仙很感興趣。王妃點名要他鋪子裏的胭脂呢。”肅王三兩語岔開了話題。
“那好辦,王爺,我稍後給您送您王府一盒胭脂。”常逸仙風度翩翩道。
肅王推辭幾句也就離開了。
他把矛頭指向了華閣老那裏,畢竟常逸仙看起來健康無疑,而昨夜那刺客已深受重傷。但現在沒有證據他也不好與華閣老直接翻到麵上說,隻得暫且擱置,尋找合適時機。
華府,刁玉樹正和華尋南在偏殿說話。
華尋南沉著臉,手帕都快攪碎了,深呼一口氣兒說道:“我爹已經打算將我嫁與你了。”
刁玉樹身體一震,立即轉過身來拉著她,憋著一張老臉通紅的問道:“尋南,此事當真?”
華尋南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我騙你作甚?你不用腦子想想,往日那些個狀元郎,誰不是先在太傅手中曆練一番?過個一兩季才能封官,偏偏你這鄉下來的窮書生,一來便到了吏部。”
說到這兒,華尋南臉上笑意全無,甚至有些鄙夷:“你還真以為你肚子裏那點兒墨水能讓皇上賞識?若不是我爹,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偏僻巷子裏呢。”
刁玉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雙手緊緊抓著華尋南的胳膊,像是抓住了金子般,若是能搭上華老閣,以後豈不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