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悠醒來,看到三個人,才將夢境跟現實拆分開來。
她笑了笑,依次喊到:“阿爹,常公子,阿軟,你們來接我回去嗎?”
……
席悠在山上的東西不是很多,略微收拾了收拾就下了山。
因為還有個有病的偽裝,所以下山的途中是雇了專門的人來抬下去的,到了山下也是立刻進了馬車。
席悠本來準備自己走下山,也正好能證實一下傳聞,但是山路陡峭,無論是席景言還是常逸仙都不放心她自己下山,她拗不過兩人,隻能妥協。
之前跟阿爹來山上的時候,都是自己上山下山,阿爹也沒說過什麼,怎麼裝病裝的突然有點成真的感覺呢!
阿軟一路上跟席悠都待在一塊,嘰嘰喳喳的,成功讓席悠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感。
這段時間不僅缺了阿爹跟常逸仙,更是缺了阿軟呐,如果阿軟在山上陪著她的話,她應該不會無聊,沒事阿軟都能說出個花來,更何況天天有確切的八卦。
席景言跟常逸仙難得無話,跟在馬車後麵,一路上就隻能聽到阿軟的聲音,席悠也沒注意到後麵兩人的反常。
等回到了席府,常逸仙任務完成,禮貌告辭,而席景言還是沉默不語,席悠就發現不對了。
她放下東西,走到席景言旁邊問道:“阿爹,你怎麼突然深沉起來,都不像你了,你在想什麼事情?”
“我在想阿悠你——”席景言話說到一半頓住,然後對上席悠疑惑不解的眼神強行轉移了話題,“阿悠你都瘦了,今晚讓廚房多給你做幾道你喜歡的菜。”
席悠有些不忍直視,阿爹轉移話題轉的這麼生硬,不過看在跟阿爹分別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回來,她就不追問了。
席府用餐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尋常的時候席悠都是跟席景言一邊吃飯一遍一句一句說著話。
有時候說話聊事情,有時候就是隨便說著些沒有目的的話,就是一種習慣。
今天用餐的時候,席悠問了問關於柳月宛失蹤的事情。
“阿爹,當初我讓你幫忙查的月菀的消息,你查到了嗎?”
席悠不說席景言還沒想起來這件事,說起這件事,他不由得歎氣,到底是跟阿悠曾經親如姐妹的姑娘,雖然後來兩個人因為一些事情鬧崩不再往來,他也有些感歎。
“我派了人仔細查了查,剛開始什麼都沒有查到,就是突然失蹤,然後你那時候又提了提這件事,我就試探的問了一下郡守,這才知道真正的消息,隻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準備回來了,我就沒給你去信,想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其實柳二小姐不是突然失蹤的,早在挺早的時候府上就發現她不見了,事關柳二小姐的名聲,所以沒有宣揚出去,隻自己私下派人去找,最後實在渺無音訊沒有找到隻能對外公布失蹤。”
是這樣嗎……席悠有些恍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前世是不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