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結束之後,席景言親自送郡守出府,然後待其他人都離開了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管家道:“阿悠……對了,常賢侄是不是現在還在我院裏?”
他本來想先找自家女兒再詳細問問今天的情況,剛開了個頭忽然又想起常逸仙來。
管家聞言,點了點頭,“是的,老爺,常公子並未告知離開,現在應該還在您院子裏,不過小姐應該也在,咱們直接回去看看吧。”
席景言擔心兩人,默默點頭,領著管家去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常逸仙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隻是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疲憊,因為此事不算小,常逸仙也沒準備直接離開,想著等宴席結束後親自跟席景言解釋。
席悠讓阿軟親自去沏了熱茶來,兩人直接在院子裏麵的石凳上品茶。
席景言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這般模樣。
“常賢侄身體怎麼樣了,可請了大夫?”席景言沒直接開口問其他,反而先關心起常逸仙來,見他過來,坐在石凳上的兩人都起了身,互相見禮。
“已經無礙,有勞伯父掛心,是逸仙一時大意中了招,還累的伯父跟阿悠如此,逸仙實在愧疚。”
常逸仙長輯一禮,動作話語皆是真誠,席景言直接扶住了他的手臂,不在意的道:“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日後都是一家人,且賢侄你是在席府出的事,若追究起來還是怪我。”
“好了好了,咱們兩個都別見外了,這身衣服穿在賢侄你身上果真不錯,比穿在我身上俊朗多了,還是年輕人好啊,哈哈哈!”
席景言成功岔開話題,眼看常逸仙又要告罪,席悠挽著自家阿爹的手搶先道:“阿爹你也不老,穿在你身上也是風度翩翩,常公子的衣服濕了,沒替換的,我就直接讓阿軟找了你的一件沒穿過的衣服來,反正阿爹你也不缺衣服。”
“阿爹,客人都送走了嗎?”
席悠拉著席景言做飯了石凳上,然後示意常逸仙也坐下。
提到了正事,席景言麵色一肅,點了點頭,“都送走了,阿悠,今日到底發生了何時,晉元的事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吧?”
席景言坐下來後直接開口問,沒顧及著常逸仙在場,顯然是真的沒把常逸仙當外人。
常逸仙自然清楚。
說起這件事,席悠可是清楚的很,麵上有些諷刺:“阿爹明鑒。柳大小姐跟席晉元都是自作孽。”
“柳月枚買了藥應該是準備陷害月菀的,但是月菀聰慧,直接將計就計,反噬到了柳月枚自己身上。”
“而席晉元,應該是柳月枚為月菀準備的,想壞了月菀的名聲。至於常公子……”說到這兒,席悠心中清楚跟華尋南和柳月宛脫不了幹係,她不知要不要跟阿爹說。
常逸仙見她語氣低沉,知道她是估計柳月宛,不過柳月宛此人,實在不值得阿悠這樣。
他本來想直接將柳月宛說出來,但是到底是在乎阿悠,忍住了衝動,沒為她做決定。
席悠垂下眼,歎了一口氣:“常公子的事,跟月菀有關。月菀假借我的名義將常公子引到了後花園,因為屋裏燃了香,故而中招,我與月菀先前因為一些事已經不再來往,之前我發現不對勁,去找月菀,這才將常公子帶出來。這件事常公子準備如何處理都可,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