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仙體貼的道:“阿悠姑娘的茶應該已經涼了,常伯,去換一杯吧。”
管家繼續麵無表情的對常逸仙回複,然後走到她桌邊收茶杯時又換成了微笑。
讓席悠歎為觀止,覺得這常府的管家簡直不得了。
“多謝常公子了。”正合她意,她本來也不準備那麼快走。
一時間前廳安靜了下來,席悠思考著究竟要怎麼開口問比較合適,她倒是想直接問,但不行。
常逸仙也端起茶杯,看似在喝茶,實則餘光一直注視的都是席悠,多日不見,她好像消瘦了許多。
直到管家來上完茶,體貼的叫走了席悠身邊的兩個丫鬟,反正都是從常府出來的,自然聽從管家的話。
待人走後,反而是常逸仙先開口:“我觀阿悠姑娘麵有難色,可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常某必定不推辭。”
沒想到他能貼心到這種程度,把她要說的開場都給省略了,席悠自然順著他的話說。
“是這樣的,我近日做了一個夢,是關於常公子的。”
席悠隻是覺得這樣比較好開口,沒注意到這話說的多麼令人誤會。
常逸仙麵色如常,耳邊微紅,知道她不可能是這意思,但還是心裏高興。
“哦?不知阿悠姑娘夢見了我,是什麼夢,發生了何事?”
席悠認真斟酌著開口:“夢裏有一個場景,仿佛是十年後,我……莫名身亡,常公子好心為我收斂了屍骨——”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常逸仙,在看到常逸仙臉色大變的時候席悠就停下了,她覺得她可能已經試出來了,常逸仙太配合了。
不過,她還是需要確認一番。
“常公子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
常逸仙也沒想到她一開口說的就是這個,心頭劇震,他有個猜想,卻不敢多言。
因為這個猜想即是他希望的,又是他不希望的。
故而他與她對視良久,才語氣艱澀的問她:“阿悠姑娘還夢到了什麼?”
席悠垂下眼瞼,“我還夢到常公子的名姝堂仿佛是在那時候開的。不知常公子有沒有做過一樣的夢?”
她直接問了出來,席悠覺得如果他也是從十年後重生過來的,那麼她的問話對於他而言,就是兩個人的心照不宣,他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但她沒想到的是,他反應居然這麼大。
常逸仙直接起身過來,目光中又是她看不懂的情緒翻滾。
在席悠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抱了她。
席悠懵了。
她臉色爆紅。
“阿悠……是你對不對,你……是了,你後來沒再讓伯父強硬的取消婚約,你也沒要刁玉樹在花燈詩會上贏來的花燈,還有……我早該想到的,對不起阿悠。”
這,這,怎麼成這樣了?
為什麼是他對不起她?還有,就算是一起從十年後回來的也沒必要抱在一起吧!
辛虧管家方才將人都帶出去了,否則她的名聲……
“常公子,鬆手。”